瓦达布话音低落了些。
“在救助病患的过程中,发生了意外,我和她的孩子,因为某些不理智的患者,流产了。”
对孤儿院出身的伦思娜来说,孩子就是她的一切,她的希望,这样的打击对她来说是致命的,而瓦达布意识到了这一点,但不够深。
因为帝国的命令,他在自以为的,与伦思娜度过了最为脆弱的数月后,离开了卡弗里尔,与她保持了书信的联系。
在信件中,他能感受到自己爱慕之人的痛苦,但战争让他必须把注意放在战场上。
“与魔族的那场战斗吗?”
伊莉雅若有所思,她并没有怀疑参战的说法,那场战争她也上过前线。
“或许我当时就不应该做出回来的决定,哪怕违背军令,可是我没法后悔。”
瓦达布的脸上流露出痛苦的神色。
“她真的变了,变得不一样了。”
直到战争稍微停歇,他才注意到了伦思娜的变化。
她的理想,从根治噬能症,变为了缓解患者们的痛苦,但了解她的瓦达布知道,她想要做的,是复活自己的孩子。
毕竟孩子可是希望,对她而言唯一的希望,是她的执念。
一个疯子,在具备足够的才识时,就会做出让所有人都叹为观止的事情。
她不是什么仁慈的医生,仇恨会让她改变对一个群体的印象,而对孩子的希望又让她的心理越发矛盾。
“噬能症患者就是这个世界的渣滓,就应当被抹除,想要杀光他们是不可能的,那就从孩子开始吧,只要把他们这些扼杀在童年,不会有下一代,那么就不会有那么多渣滓了。”
伦思娜如是说着,将染病之人连接成串,而憎恶随着时间推演,又迁怒于那个国家,进而变成了敌视整个人类群体。
那场骇人听闻的烟花秀,便爆发了。
“她的性格有缺陷,毫无疑问,但我还是爱她,无可救药,不过她已经死了,三年前就死了,自行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