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胸中怒火燃烧,陆淮还是不舍掐疼她,松开手往后退了几步。
宁灿问:“你看到什么了?”
男人低垂着头,像个被遗弃的小孩,他踌躇着,将手机打开放到她面前。
画质很模糊,但能很清晰的看到林牧绅站在门口,她从他身边经过,看不到叶老师的画面。
“你什么时候认识他的,你有时间陪他没时间陪我?”
宁灿稳住情绪道:“我的一位老师请林台长吃饭,碰巧遇到我,让我也跟着去,我的专业以后的就业方向就是电视广播,能认识这样的人对我很有帮助,所以我就去了。”
“一起吃饭的有三个人,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
只不过最后林台长将她亲自送回来了,这种惹争议的话就别说了。
陆淮红着眼眶,长发被吹的遮住眼睛,他弱弱的问了一句。
“真的?”
“你可以自己去查,我没必要骗你。”
陆淮笑的难堪:“你不用为了工作去陪那种人吃饭,以后你想做什么工作,我都可以给你安排。”
宁灿不耐烦的说:“哪里有以后?”
她有一双含情脉脉的眼,却唯独对他没了曾经的爱意,冷冰冰的,满脸都写着烦得要死。
陆淮觉得吞咽都难受,想要说点什么,说多了只会惹她烦。
...
当天夜里宁灿做了一个梦,一个很真实却离谱的梦。
空荡荡的屋子里只有陆淮。
他低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满目沧桑:“孩子我们还会有,但是你必须活,你得活下来,我只要你。”
“啪”的一个巴掌,然后又一个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她愤恨至极,抽的她手掌发麻:“那是你的儿子,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他不为所动,冷笑一声:“那又怎么样?”
那又怎么样,宁灿气的浑身发抖。
她踮起脚尖拽着他的衣领,男人为了附和她的身高,矮身屈就。
“如果我和文文之间只有一个人能活,那一定是他,他如果死了我也不活了。”
她目眦欲裂,手指用力,几乎抓破他的衣领。
男人笑:“如果你死了,我也不活了,那我们一家都死好了。”
宁灿一个激灵突然睁眼,入目的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她打开灯拿起床头柜的水,咕噜咕噜一杯下肚,还是觉得口干舌燥。
看了眼手机,已经凌晨三点。
梦境十分奇幻,梦里的陆淮又是那样深情,还要去给她和儿子陪葬。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