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称呼带着疏离,明确的划分的界限,那边的老人苦笑:“以前都叫爷爷的。”
“现在应该这么叫您。”
老爷子想了想道:“陆怀去找过你吗?”
“最近没有。”
那个男人来过一次,但已经是半个月前的事了,她已经很长时间没见他了。
那一次,是大雪纷飞的夜晚,他在宿舍楼下站了四个小时,就为了给她吃的,他说那是他排了很长时间的队买的。
宁灿只怕要是不出去,会冻死他。
她出去了,在他欣喜的目光中接过驴肉火烧,扔进垃圾桶。
他们结婚一年,她爱他至深,忍受了他曾经的恶劣暴虐,羞辱冷暴力。
她是陆怀的舔狗,这不是这个圈子的秘密,可她就是要飞蛾扑火。
后来她幡然醒悟了,他却一头扎进去了。
现在卑微的他便是曾经毫无尊严的她,看到他就有种照镜子的感觉。
被死缠烂打的感觉,真是像吃了死苍蝇。
她完全可以共情当时的陆怀,却不能接受。
“小怀半个月前住进天一阁,保镖说他这半个月都没离开过,爷爷想让你去看看他。”
宁灿拢了拢毛茸茸的围巾:“他已经是大人了,给他时间他能想明白的。”
他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事已至此,没必要做多余纠缠。
“爷爷也知道现在找你不合适,就算是爷爷请求你,你再帮爷爷最后一次。”
她家庭普通,嫁进陆家没少受白眼,唯独陆老爷子真诚待她,替她撑腰。
如今,即便她再不愿意去见陆怀,看来老爷子的面子上,也是要去的。
顺便,她也有东西要还给他。
“您别这么说,我去看看他。”
“好。”
天一阁是他们的新婚房,南城市的富豪高档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