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灿拉开半扇窗帘，林牧绅抬头去看。

宁灿靠在窗边，她还穿着那件沾了酒水的白色毛衣，她的头发如海藻般披散着。

洁白的雪色照在她的脸上，她笑着望着漫天的雪，他望着她。

“以后还是不要见面了。”

“...”

林牧绅面色镇定无波：“那什么时候可以见面。”

宁灿蹙眉：“...”

林牧绅问：“你是要断我的后路，还是断你的后路？”

“...”

林牧绅问：“对我没有一点好感？”

“我没说过。”

没说过有，还是没说过没有。

林牧绅叹了口气：“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

这个男人无疑是厉害的。

他不像陆淮那样有话直说，心里有气就发一通脾气。

如果是那样，宁灿知道怎么应付。

如今，这个样子，倒真是让她难办了。

他说的对，她对他不是没有感情。

他这样事业有成，诙谐幽默，性格温柔的男人，任何一个女生都不会无动于衷。

但是....

“陆家因为一年前的假货问题，口碑大跌，你们宁家祖上有红色背景，家人也都是公职人员，父亲因公受伤被授予三等功勋称号，你们两家的联姻给陆家挽回了不可预计的损失，但是陆家的口碑依旧没有完全逆转。”

“你们已经离婚，陆家却没有放出离婚的消息，怕是还想利用这段婚事维持表面的风光。”

“而你，答应了他们的要求。”

“...”

宁灿咽了口口水，这件事除了宁家人和陆家人，没有任何人知道，却被林牧绅分析的头头是道。

男人虚弱的坐在床上，眼神却锐利如鹰，冷静的可怕。

宁灿道：“陆爷爷待我很好，他的请求我不能不给老爷子面子。”

当时嫁到陆家，所有的陆家人，包括下人都对她呼来喝去，唯有老爷子护着她，宠着她。

她喜欢老爷子珍藏的《诫子书》，老爷子二话没说就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