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晚知观察着江行砚的表情，见他有一瞬间的犹豫，似乎是在衡量她说的话的真实性。

“我给你拿条毛巾。”

叶晚知咬住下唇，故意没吭声。

默默等着江行砚离开她一米之外，去了卫生间。

江行砚以最快的速度拿了毛巾，但回来后看见叶晚知的脸色更难看了，仿佛窒息溺水一般，微张着嘴，却难以呼吸。

等他靠近叶晚知的时候，他看见她终于吸进一口气。

当她自然地把头靠过来的时候，江行砚僵住，遏制住身体要推开她的本能，终究还是没躲开。

叶晚知此时是真的虚弱，任谁体验两次濒死经历后，状态都不会好。

“你看见了，只要你离开我一米的距离，我就会心脏疼到难以呼吸。”

“你有心脏病？”江行砚蹙眉。

“不是，但…情况很像。”叶晚知似乎是在努力回想，“是在你车上的时候开始的。”

江行砚想到她跳车，可突然摔倒在地，当时他还以为她是匆忙之中被绊倒，但现在回想回去，那时她的手也捂在胸口处。

显然也是心脏疼。

“离开…我，一米？”

江行砚重复着这个诡异的条件。

“是。我在商超的时候，跟在你后面反复试验过了，就是一米内。”

按理说，有正常智商的人都不可能相信叶晚知的鬼话，但她身体的反应是那样真实。

而且除了她说的这种鬼扯的理由，确实一下子想不出其他可能性。

可……确实太难以相信了。

见江行砚沉思怀疑，叶晚知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勾了勾他的衣袖边。

“我把底子都交给你了。”她似乎在鼓起所有勇气，“如果你要杀我，现在，是你最好的时机。”

“你不用再伤害自己，也不用借助丧尸。只要起身，后退几步，就好……”

叶晚知话一下子说得太多，急得咳嗽了两声。

泛白的肤色透出红晕，面若桃花，如初春时含苞待放。

叶晚知看着虚弱，但把江行砚黑眸里破碎的那一丝动摇，尽收眼底。

很快，他身上的疏离感又升起。

“呵，我要杀你还不容易。”

江行砚语气里满是高傲和不屑，她之于他，不过如一只蝼蚁般随意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