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忠海黑着脸回到家,越想越气,越想越窝火。
他在四合院已经住了十几年,自从当上这个一大爷,从来都没人敢顶撞他,可靳忠才来了几天,已经几次当着那么多邻居的面让他下不来台。
易忠海只觉得一口气憋在胸口难受的厉害,一把抓起桌上的搪瓷缸子要砸,可看到杯子上印的大红色“奖”字,又把杯子好好地放在了桌上。
这个杯子是他完成了一次厂里的重要任务,厂里奖励的,有特殊意义,不能摔。
“他怎么会知道何大清的事…不行,我得早做准备!”
易忠海做了几个深呼吸,起身往后院聋老太太家走去。
因为被刚才的事耽搁,一大妈还没有给聋老太太送晚饭,聋老太太正拄着拐杖坐在屋里,眼巴巴的看着门外。
见易忠海空着手过来了,聋老太太不由皱了皱眉。
“忠海啊,桂芬怎么还没送饭过来?”
聋老太太不悦道。
“老太太,我让桂芬去买只鸡,回来让柱子炖上,今天给您老补补。”
易忠海赔着笑道。
聋老太太是他用来立人设和整顿大院风气的重要道具,而且他还惦记着聋老太太的房子和遗产,所以绝对不能怠慢了,这么多年来,易忠海都是把聋老太太当亲妈一样供着。
“今天有鸡吃啊?好好好,怪不得呐,这鸡可得多炖一会儿,我老太太牙口不好,炖不烂可没法吃。”
一听有鸡吃,聋老太太立马高兴了,皱巴巴的老脸笑的眼都没了。
易忠海坐在聋老太太身边,装模作样的关心了几句,什么桂芬这段时间做的饭怎么样,合不合胃口,最近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之类的。
“忠海啊,你跟我老太太就不要藏着掖着了,有什么事就说吧。”
聋老太太应了几句就看出易忠海有心事,对自己这个养老人,聋老太太还是很关心的。
毕竟这关系到她能不能安享晚年。
“老太太,您都看出来了,那我就不绕圈子了,是这么回事。”
易忠海被戳穿也不尴尬,“亲妈”嘛,不磕碜。
沉吟片刻,易忠海把自己私自截留何大清寄给傻柱兄妹俩的信件和生活费的事仔细的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