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闫埠贵是会猜的。
此时的贾张氏披头散发的缩在拘留所牢房最靠近厕所的角落里,身上衣服破破烂烂的几乎被扯成了布条。
“靳忠这个杀千刀的,竟敢让我老人家坐牢,我诅咒你以后下十八层地狱!秦淮茹那个小婊子也不知道送点吃的来看看我老人家,也是个坏了良心的东西!还有你们,竟敢抢我的窝头,你们这些浪蹄子,活该你们吃牢饭…”
贾张氏的嘴不停地蠕动着,却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一进拘留所的牢房,贾张氏就闹了一通,还把押送她的狱警给骂了一顿。
狱警也没理她,说了一声昨天没睡好,准备找地方去补个觉就转身走了。
同牢房的六个女囚犯本来都饿得不想动,打算意思意思给新来的教教规矩就算了,没想到贾张氏上来就要跟牢头抢床位,这还能惯着她?
经历过室友一番爱的洗礼,贾张氏彻底老实了,就连每顿饭那一个比石头硬的窝窝头都被抢走,一天就靠那一顿清澈见底的菜汤吊着命。
这才两天,贾张氏的脸就开始水肿了,感觉整个人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不停地诅咒着一切她能诅咒的人,就连贾东旭都没放过。
要不是给贾东旭出头,她也不会去找靳忠的麻烦,也就不会被抓进来。
今天警察告诉她被判了三年劳改,贾张氏腿肚子就开始转筋,劳改场那是啥地方?
贾张氏听人说过劳改场里的黑暗,区区拘留所跟劳改场比起来都能算得上是天堂了,可贾张氏被关了两天,脑袋好像开了点窍,知道她绝对不能再闹了,如果再闹,怕是就没命出去了。
医院里,贾东旭一边啃着窝头,一边听秦淮茹说院里的事,听说贾张氏被判了三年劳改,贾东旭的动作顿时一滞。
“唉,三年就三年吧,还好没被送到大西北,离城里也不远,淮茹,你准备两件衣服和褥子找人给妈送去,你也快生了,就别再跑一趟了。”
贾东旭深深地叹了口气,心疼的同时也有一丝解脱的窃喜,贾张氏实在是给他添了太多麻烦了。
不过贾东旭也把靳忠彻底给恨上了,自己进医院都是因为靳忠,贾张氏更是被判了刑,一想到靳忠,贾东旭就恨得牙痒痒。
“淮茹,你平时在院里盯着点靳忠,那小子现在大小是个干部,又天天吃好料,肯定贪了公家的东西,到时候只要抓到他的把柄,咱们就能把他拿捏在手里,还有傻柱那个混账东西,竟然跟个外人混在一起,早晚我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贾东旭咬牙切齿道。
“你说得对!”
秦淮茹闻言眼前不由一亮,她和靳忠是一个村的,按理说靳忠应该多接济她才对,可靳忠非但连个好脸色都没有,甚至还不让傻柱给贾家带饭盒,要说对靳忠的恨意,秦淮茹一点不比贾东旭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