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诶了一声,还是不放心,拿过药膏,亲自蹲下给他上药,“眼瞅着就要年底冬猎了,我还指望你给我弄条狐狸毛斗篷,你可别真让膝盖动不了。”
赵思危看张瞻,“你送林太医出去。”
“你和张瞻吵架了?”赵负儿见人出去才说,着实无奈,“吵两句差不多了,真是要让他去投靠东宫那边不成?皇后这些日子老说有张瞻跟着,太子稳重不少,就是要皇祖母松口,让张瞻以后跟着太子做事呢。”
“你这眼神看着我做什么,我还能害你?”赵负儿起身做到他旁边,拍他脑袋语重心长问:“我早就想问你了,这三个月你都在做什么,叫你陪我出去办事不来就算了,带你出去溜达也不来,怎么,还在记恨上次你和张瞻吵嘴,我帮张瞻说话了?”
赵思危战术喝茶。
他是在三个月前回来的,当时他正在和张瞻吵嘴,事情很小,他想要去雍州看运河,让张瞻陪他一起去,张瞻以要帮赵思淙办事拒绝,张瞻不去,还不准他去,就给闹起来了。
赵负儿本在远观,看二人争执过来问清楚始末,也帮着张瞻说他不懂事,赵思危冷着脸就走了。
看一眼他都怕自己突然送二人去阎罗殿。
他复活见的第一个人是张瞻,听到第一句是“我会害你吗?我说不许就不许!”
第二个就是他的小姑姑,说的是,“我们两个还会坑你不成,听点话。”
“雍州那段时间不太平你去不安全。”赵负儿解释,“这样,等着年关,我和张瞻一起陪你去好好玩几日如何?”
赵思危摇摇头,“不用了,这事儿我都忘了,谢谢小姑姑今日替我做主了。”
“什么叫替你做主?我看你是用我做刀才对,孟家女如何得罪了你我难得问,反正她从今以后会夹着尾巴做人。”
赵思危嗯了一声。
赵负儿深深叹气,“你也不要成日想着玩闹,要多想想以后,我和张瞻都是向着你的,明白吗?我和张瞻把一切都堵你身上了。”
赵思危望着窗户,轻声呢喃,“我对那位置没兴趣。”
“我信,可太子那边信吗?”赵负儿起身,时辰不早她还有事,“我还要帮你父皇去办点事,趁着如今你父皇对我非常信任,张瞻在京城声势也好,只要你想明白了,那个位置你完全能胜任。”
都说赵思危纨绔皇子,只有她和张瞻最清楚,好几次要命的棘手事,都是赵思危替他们运筹帷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