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窈:“你的脑子会有什么瞒得过你。”
张瞻:“我只有一个脑子,你们脑子加脑子我就不是对手了,而且我昨夜私偷了令牌调了兵,侯府现在要把我废掉呢,没准过几日,我就要去私宅挤一挤了。”
所以他先来赵钟釉岭了,这里挨打了,回去了那不亲的爹下手不会太过,到时候都会认为是“他爹”打的,和钟釉岭也没什么关系。
汀窈:“只要你想留在侯府一日,总是会有人帮你的,你不过也是想要给自己留后路的。”
“我祖母有句话我以前不赞同,我今日开始会将这句话记在心上,还是不能让女子流泪太过,脑子里的水流干净了,就空了,一空了别的东西就会填满了,就会变得很棘手,让人不好掌控。”
汀窈抬手让他不必继续送了,“放心,赵思危对你有超强滤镜,不管我吹多少枕头风,他都是信你的。”
“恭送嫂嫂了。”张瞻拱手,看汀窈走了,急忙转身去找钟釉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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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釉岭正在挽衣袖,见着走回来自己关上门的张瞻,自个泡茶。
“表哥,表哥,咱们能说说话吗。”
“我看你现在最不应该出现在这里。”钟釉岭一个眼神都不想给张瞻,“你真是能耐。”
居然将他骗到了纪家来,他昨日跟着去宫里呢,结果茶都没开始喝,小厮就来说,纪岸芷的奶娘突然晕倒呼吸不畅,各种法子都试过了,只能来求他,他当然知道这位奶娘对纪岸芷的重要性,因此只能出来。
很好,杀过去一看,屋子里面哪有什么奶娘,就一个纪岸芷,一个和她一样懵的纪岸芷。
张瞻:“大婚之日,至少你不能在大婚之日干这种事,也亏得昨夜你没成,不然事情就大了,等着燕家的事情弄完了,你要如何,你随便,反正我什么都不知道。”
看钟釉岭给他递过来的茶,“这不会有毒吧?”
钟釉岭自己喝了小口,“身为大夫要解毒也是要给自己试一试毒的,你也可以试一试。”
张瞻抓着茶盏迟疑的举起来有放下,最后只能尴尬一笑,“我就不喝了。”
钟釉岭真要毒死他怎么办?
钟釉岭,“我料到你会阻止我。”他笑了笑,“所以我还准备了一个后手。”
张瞻愣住,“什么?”他脑子里面闪过太多东西了,立刻就站起来,猛然看着钟釉岭嘴角溢出一丝血迹,“你干什么?”
钟釉岭抬手,擦掉留下的鼻血,“这是我自己调配的毒药,能让人七孔流血,死相凄惨,张瞻,你不是很聪明吗?”
张瞻呆住,连着嗓间的叫大夫都叫不出来。
“这个药还可以作为慢性毒药给人下下去,起初只是流流鼻血,吃点下火药就能控制,不会让人放在心上,你要不要猜一猜,我给谁下了?”
张瞻脑子浮现出祖父、祖母的脸。
钟釉岭笑出声,“少了,我给诊治的每一个都下了,我在地狱等着你们。”
张瞻眼睁睁看着倒地的钟釉岭,扑上去将他抱住,“你胡说什么?”他朝着外面叫人,“你别搞我,哥们,怎么救你啊,你说句话,你这样,你这样……”
“张瞻,你恨不得我去死,现在,如你所愿了。”
“你将娴妃保护的很好,皇室血脉最无情,你很厉害……”
说完,钟釉林吐出一口黑血,脑袋一耷,彻底没有气息。
门被破开,冲进来的人瞧着七窍流血的钟釉岭都瞪大了眸子。
张瞻使劲摇着钟釉岭,“钟釉岭!你!你!”
他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他视线模糊起来,
一开始他是讨厌钟釉岭的,后面就是觉得他顶着一张和他有些雷同的脸,还特别怂就很瞧不起他。
再后面,看钟釉岭还是一副怕事的样子也是气,分明都是赵负苍做靠山了,还对着谁都低眉顺眼的,真的没有想他死的意思啊。
为什么就要直接死。
是报复,是另一种报复。
不能杀娴妃,就报复娴妃最看重的儿子,再用死向赵思危谢罪。
若真是他说的那样,那么,赵负苍怕是也被下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