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安哥儿笑声传了进来,“祖父!”他跑了进来,张开手扑倒张睿泽身上。
“咱们安哥儿长高了!”张睿泽很喜欢这个酷似小儿子的娃娃,将他抱起来举起了举放下,捏了捏他胳膊,“还长壮了,又学会什么了?”
安哥儿眉眼弯弯,“我会骑马了,还有蹴鞠、鞠丸、钓鱼、爬树……”一股脑说了很多,“射箭气力不够,谢游让我每天举石头呢,对了,我在学我爹爹的草书,可是都说丑,祖父你和他们不一样对不对?”
张睿泽:……
是真的很丑,私塾的夫子也给他送信了,让安哥儿好好写自个的风韵。
“满头汗水,哪里去了?”赵茹慧问。
儿子想要学父亲的字,她这个母亲自然不会阻止的。
谁一开始字就好的?
“为玉姑姑陪我放风筝呢!”安哥儿指着门外,笑嘻嘻说。
张睿泽看着安哥儿,“你老师过年会来京城述职,算着也就还有三四个月的时间,你可想去北地见见世面?到时候跟着你老师回来过年?”
邹氏当即啊了一声,“北地?”
赵茹慧也愣住,“父亲,北地听说还乱着呢,现在还有个宁家案,安哥儿还小呢……”
她原以为侯府不会追究安哥儿让丁瑕瑜没了孩子。
现在看来,还是她想多了。
北地……
她也算是在西边战场长大的,深知边疆的日子,前一刻风和日丽,后一刻风雨欲来,满城腥风血雨!
“我愿意!”安哥儿主动说。
他听谢游说着北地风光,早就想去了,而且能够跟着谢双,肯定比京城学的东西还要多很多。
张睿泽摸了摸他脑袋,和两个抗议的人说,“我其实一开始觉得谢双对安哥儿的教导,无非就是安排两个人来,他偶尔想起来寒暄几句,再让谢家帮衬着就差不多了。”
“倒是给我写了许多信,是真的很想教导谢双,他这个人很厉害,安哥儿跟着他定然能够成为人中龙凤。”
又看着邹氏,“谢双还能护不住安哥儿,你也说了,安哥儿是嫡长孙,那么,就应该多出去看看世面,让他看清楚日后,他到底想走什么样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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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又看向赵茹慧,“你是担忧丁家会对安哥儿做什么吗?”
赵茹慧担心的就是这个。
若是没出丁瑕瑜这事儿之前,谢双说动了张睿泽要把安哥儿要走,她大约就认了。
只是现在,不能,万万不能……
“若丁家敢,那么,他们丁家商号上下都不用活着,且丁瑕瑜一直都不想要腹中的孩子,这件事,我都知道。”
张睿泽盯着安哥儿,“这也是给你的惩罚,离开家,去边塞,去面对你自己的责任,你弟弟的身体,以后是只能富贵养着,所以,重担都在你身上,知道吗?”
安哥儿:“祖父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弟弟,不会让侯府在我手里走下坡路,我会去和丁家好好相处,会跟着老师好好学东西,绝对不给平阳侯府丢人。”
张睿泽很满意,“那就去收拾收拾,过几日跟着我一起走,我送你半程,你老师亲自来接你。”
“那、那我去给老师准备点见面礼。”安哥儿有点激动,转身就跑了出去。
为玉拿着风筝站在门口,把里面的话听得清楚。
“为玉姑姑,你知道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