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玉的身份,张睿泽、张争鸣从朱崇升的密报中已经得知。
为玉和张睿泽单独在屋子里说话。
“我就直接说了。”张睿泽对着为玉:“当年宁家的确是通敌了。”
为玉捏紧了身侧的手。
“先帝在世时,对宁家非常敬重和器重,宁家渐渐地就有些在北地做土皇帝的架势,我当时因着战事去北地去的勤,因此察觉了,本想看看情况旁敲侧击说两句,结果,被我发现了,宁家见了西戎人的将领。”
“我当时直接就上书告诉了先帝,先帝也是因为查此事,病情加重,至于谢家那头,大概是得到了什么风声。”
“新帝登基,也就是现在的陛下,的确问了我北地的情况,我也如实说了,北地那边都是听宁家。”
“后面我那头战事失利,宁家派人增援,也就是在这时候,我察觉了陛下可能要动手了,怎么动手我不清楚,等我反应过来时,宁家案已成定局。”
“只是陛下重压掩盖此事,我也不想宁家的名声受损,因此一直隐瞒。”
张睿泽说得还不够全,但是和谢浮光密室里面收集的情报,都吻合上了。
是张家的告发,让先帝动了心思,最后做成这一件事的,是朱崇升。
谢家只是单纯地想要去救人。
能救几个救几个。
因为谢家压根就不清楚宁家通敌了。
张睿泽也觉得这件事干脆就烂在他肚子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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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好。
“我也知道,你不是宁家女。”张睿泽说,“宁家小姑娘我抱过,她的脖子后面有一块红色胎记。”
为玉对这个没记忆,但是她很清楚地记得,丁瑕瑜身上就是白瓷,什么都没有。
“一会儿我会安排人来帮你有这个印记。”
张睿泽朝着外面走去,“雍州后面就是京城,我们必须守住,京城一旦出事,大齐就彻底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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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为玉很疑惑的是张争鸣。
居然再无半点病态模样了,可以说生龙活虎,只是问了下他盼哥儿、安哥儿的情况就又去办差了。
为玉登上雍州城楼,看着远处的大营。
“那就是官道。”谢与归说,“西戎人在等机会再度进攻,也在等后面的援军。”
为玉:“丁瑕预有踪迹了吗?”
谢与归:“我感觉她应该早就到了,张争鸣说已经挨家挨户找过了,我预备再去找一次。”
为玉绕着城墙走了一圈,“雍州抓了多少宁家党羽。”
谢与归:“有点多,我还没去看。”
为玉:“不用等了,去吧百姓都聚集过来,先下手为强。”
谢与归顿时明白为玉要做什么。
“我来的目的就是这个,真的打起来劳民伤财,这样也能把丁瑕瑜逼出来。”
只要丁瑕瑜真的在京城。
那么,她搞了这出戏,丁瑕瑜不可能没有动作。
一旦她有动作了,那么,就锁定她的藏身之所了。
且,丁瑕瑜在雍州城,才能和外面的西戎人里应外合。
先把丁瑕瑜的路给断了,西戎也一定会有举动。
为玉目光看向谢与归,“去吧,总是要办的。”
谢与归与她目光碰撞,最后败下阵下,转身离开。
“对了。”为玉又想起什么,“军中丁瑕瑜应该有内奸,否则不可能里应外合。”
谢与归:“张侯爷心中应该有数,不需要我来问了。”
为玉望着城楼下零星的几个行人,又仰起头望着天。
她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丁瑕瑜,朱崇升给了宁家最后的体面,你若是非要亲手毁了宁家,就真是不肖子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