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苍转向我娘,古铜色的脖颈微微泛红,:"您说妯娌难处,我便另立门户。”
话音刚落,便进来找我。
“芳芳,你说婚姻可怖..."他突然单膝跪地,从怀里掏出个布包层层展开,"这是地契,写的是你名。"
院外围观的村民炸开了锅。
我盯着他掌心躺着的黄麻纸,上头墨迹簇新,我只看到最下面工整写着"杜芳芳"三个字。
前世的齐宏文连我买支木簪都要骂我,说我浪费银钱,不让我上桌吃饭……
而今竟有人把整座宅院捧到我面前。
像是将我捧在手心里。
"你..."我嗓子发紧,"怒就不怕我卷了地契跑了?"
屠苍忽然笑了。
笑意像春水漾开的涟漪:"那便当我赌输了。"
他仰头望我,眸光比端午那夜的酒还要醉人,"可我觉得,我会赢,赢一辈子。"
我娘突然进来,扯了扯我衣袖,示意我往外瞧。
我转头看见屠心那几个兄弟,他们齐刷刷伸出手,露出手指上还未结痂的伤疤——分明是连日赶工磨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