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你才来吧?"
“对呀!是刚到!那您可躲过去了。您不知道刚才入殓前给老贾换寿衣,甭看盖着单子完完整整一个人。脱去衣服人是两截的,五脏六腑流了一地。当时就把看热闹的吓昏过去好几位,吐了的更是不在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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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秽气,这才刚过完十五今天碰到喜事来吃席就碰到这样的事。把中午前吃的好东西都吐了,人还留在这走不脱。你说亏不亏?”
“啊!这么惨?”
“可不!听说是老贾中午喝了酒,上工是迷迷瞪瞪去合闸操作衣服被绞进机器里,让机器生生断了两截。血当时就流了满地。这尸首是拼凑回来的。”
“我也是刚知道,不然打死我也不敢上前啊!你没见那眼睛都是睁着的,根本闭不上。看到那惨状的几个工友现在都不敢操作轧钢机了。才刚入敛抬尸的年轻人差不多都跑了,晚上我睡觉都得做恶梦。”
"那你怎么不走?兄弟!”
“待会厂里来人一个新来轧钢厂上班的官方代表杨主任主抓生产的,一位娄府管家负责商量赔偿事宜。我想看看结果,厂里来人捎信说可以留下几个人帮忙处理丧事,工钱厂里出。我这不寻思在哪上班不是上,既能顶工又能混几顿饭吃,何乐而不为呀!”
“这恐怕你要失望了,这贾家听说是个占便宜没够吃亏难受的主,饭估计不会管。要管也得易中海张罗,不然你得自备干粮你信不?”
“不信!自古以来都是,办白事的管饭帮忙的出力。哪有不管饭的道理?那还是人干的事吗?”
“不信没事那您就上眼瞧好吧。”
"快看杨主任来了,郑先生也到了,大家让一让看他们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