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留着三个相邻的空位,其中一个在餐桌的正中间,其余两个在餐桌的一侧。
公爵走过去,坐在中间位置上。
所有人随后坐下。
我和查得没客气,坐在空位上。
餐桌上只有两种食物,带血不知名的肉,如同红酒的血液。摇晃血液的高脚杯,很浓的血腥味。
一时之间,不知自己该不该动嘴。
看了餐桌上,每个人慢条斯理地切下一块肉放在嘴中,再喝一口鲜血,没有人觉得不对,也没有人抬头打量我,好似我本来就应该在这。
我又瞟了右边,查得已经吃上了。
不知怎么,我想到了被拉走的那群人,瞬间没了胃口。我可以喝血吃肉,但只能是动物的。
“怎么,琳汀?不合你胃口?”公爵擦了嘴角,又黏黏腻腻地看我。
“没有。”我摇头,却怎么也下不了手,干脆坐好,走神。
“你怎么不吃?这个肉很新鲜,比我去现抓的动物肉可口不知多少倍。”我还是没动,查得低下头来问我。
我一言难尽地望着周围吃得很香的人,还有查得,他简直乐不思蜀了。
查得跟着我看了一圈,一脸不解。
我想了想,不忍他被蒙在鼓里,凑到他耳边说:“你知道是什么肉吗?”
说完,我紧张地看着查得。希望等会儿他别直接吐出来。
出乎我的意料,查得很正常地说:“当然知道,不就是人肉和人血嘛。”
他的脸色太正常了,正常得我打了个冷颤。
他看到了我的发抖,疑惑地问我:“你很冷?”
按道理,吸血鬼的心脏不工作,血液不再循环,是低温动物,冷或者热都感觉不到。
我扯扯嘴角,没回他。
桌上的人,都太正常了。查得的话,在听力异常的吸血鬼中,这点距离,绝对每个人都听见了。但他们依旧低头吃着,仿佛吃到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