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长弘的这句话自然是对托亚斯说的,既然那位能被任命为长老,那么托亚斯对其必然是知根知底。
“他是一个苦命人 !”托亚斯长叹一声,似乎是在惋惜什么,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他本是一位散修,虽境界不高,但家庭圆满,有个贤惠的妻子和可爱的女儿。
直到一次意外他冲撞了真观书院的弟子,被那人将他打成重伤,废了修为。
他的妻子不忿,亲自找上真观书院想要讨个说法,这一去便是半月之久,回来时已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被那弟子像扔条死狗一样扔到他面前,口中满是讥笑、嘲讽。
而后那弟子似乎仍觉得不够过瘾,又当着这位长老的面将他才满十岁的女儿折磨致死,临走前又给了这长老重重一腿,以为他必死无疑便离开了。
所幸我当时恰巧路过吊住了他的一口气将之带回疗伤 可以说他对书院的怨恨远超常人,方才没有直接发作,已经是极力克制了。”
诸葛长弘一听目光低沉,他没想到其中竟有这般渊源,真观书院又怎么会收这种道德败坏之人为弟子?
“为什么不直接找书院高层申诉?他们必然会为这位长老主持公道 !”
诸葛长弘可记得真观书院内设有民生阁,由副院长墨耀亲自负责,专门收集民众对书院的不满并进行处理,以墨耀的性格必然会还这位长老一个公正才对。
“申诉?那也得报的上去才行 !”托亚斯摇摇头,在那长老醒后他也曾尝试过这么做,可一连去了十几次,这申诉就如石沉大海一般,没有激起半分风浪,反倒是见到了那位弟子对其又是一阵嘲讽,若非托亚斯放心不下,提前派人同行,怕那长老根本活不到现在。
“书院的高层我不知道,但中下层大多为一丘之貉,官官相护什么的已然是再寻常不过的事,像这种事根本不可能进入高层的耳中。”
不知从何时开始,真观书院就已经烂了,虽说明面上书院仍是当世的第一势力,无数修士心中向往的圣地,但对书院这些年来所作所为比较了解的人都清楚,真观书院是完完全全德不配位。
像这些哪怕是敖玄都知之甚少,又何况是久未出世的诸葛长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