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却意味深长道:“教礼仪还能教出个病人来?”
陆玄昭低头,“臣也不解,可是臣方才派人去探望,听闻她跪在廊下受罚,人当场晕了过去,如今高烧不退,大夫皆束手无策。
若是再不退婚,只怕王妃还未出嫁,便要先成病骨一具。这叫微臣日后如何是好?难不成,日后让臣背个克妻的名声?”
清远帝脸色顿时空白。
他的计划还没有实现,怎能让人毁了去。
沉吟片刻,目光落在身旁的老太监身上,开口让人去瞧瞧到底怎么回事?
老太监连忙应声,派了宫人飞快赶往澄园。
不多时,宫人就回来禀报。
“陛下,奴才方才探查,却如玄王所言。
黄嬷嬷让县主跪地受罚,这天寒地冻的,黄嬷嬷竟然让县主只穿着件单薄衣裳就跪在外面……
这几日她每日练礼仪都未曾好好休息,奴才看她时,还昏迷着没醒。
奴才一时想不通,又细细问了黄嬷嬷身边的宫人和澄园的下人们。
哎……县主这几日,只怕吃了不小的苦啊……”
清远帝神色一变,眉宇紧锁:“荒唐!礼仪教习,何至于此?”
皇后微微一笑,拿帕子掩唇:“陛下,臣妾倒是听说,这黄嬷嬷原是长公主身边的旧人,不过是近几年才得太后重用。臣妾猜想,这教习怕不是太后本意,而是有人借太后之手,故意磋磨县主。”
空气顿时一片安静。
陆玄昭看着清远帝。
很明显,他气坏了。
长公主作为陛下的亲姐姐,有时候连陛下都不放在眼里。
赐婚时,长公主就开口阻拦。
现在更恶毒,直接想婚前磨死人。
“皇姐简直糊涂!”
陆玄昭突然有意无意道:“长公主曾想让宁安县主做平安郡王的妾室,但县主不愿意。只怕是因这,心里记恨上了……”
“还有这回事?”清远帝眉头一拧。
一旁的皇后轻轻拍了拍清远帝的手,心里却乐开了花。
婆媳关系难处理,这妯娌关系也不遑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