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没有父亲舍得抛下自己的女儿,他根本不知道暖暖的存在……
可他也太不负责了,他自己种下的因,果竟然撒手不管了!
“阿烬,你以后要好好爱暖暖……”
“嗯。”
“暖暖只有我们了,我们如果不要她,她该多可怜。”
“我们当然要……暖暖,就是我们的亲女儿。”
“欠她的,你得补回来。”
“一定。”
他认真吻了吻我,默默与我双手相扣,欺身欲压上来……
突然想起一桩事,慌乱松开我的手,俊脸一红。
“为夫忘记了,你今天不方便……”
我也尴尬的老脸发烫,别过头不敢看他。
他不动我,却没放弃吻我。
细密的吻雨落在我的眉心、鼻尖、最后吻在了唇瓣——
“丫丫……”
他唤得柔情款款,缱绻诱人……
片刻,他愣住,眼神迷茫。
松开我的唇,他浅浅问我:“丫丫,你不是生理期?”
我娇羞对上他妖异幽深的赤眸,没有回答他,只是脸颊愈发滚烫地直接把他按下来,主动吻住他……
他闭上深眸,肆意霸道地予我深情……
“阿烬……”
他向来孤傲清冷的脸上露出几分难忍之色,不由分说地控住我两只手,压下来以唇封我的口。
“丫丫,这种时候,停不下来了……”
“会、伤到、你的小太子的……”
他动作蓦地僵住,睁大双目,眼底绽出惊诧的赤光,半晌才恍过神,大手松了我两条胳膊。
我原以为下一步,他该放了我。
谁知他只是放轻放慢了行动。
揽我腰肢的动作更温情。
“阿烬……”
“别怕……”
他一身热意地包裹住我,柔声安抚:“本王的孩子,不会这么脆弱。”
“嗯……”
风雨停歇,他抱着快累散架的我,握着我的手腕,小心翼翼将自己的灵力渡给我。
我伏在他怀里低低抱怨:
“你之前的法力也不行啊,竟然还是怀上了。也没有怪你的意思,就是,有点猝不及防。
早知道有了他的存在,我就该办事谨慎些,至少不能像现在这样无所顾虑……”
他一边照顾着我,一边轻笑:“百密一疏,有几次……看你睡着了,没忍心折腾你。”
“你啊就是故意和奶奶赌气,想先斩后奏。”我疲倦地轻闭双眼,握拳捶他胸口佯作不高兴。
他体贴地帮我揉腰按摩脊骨,“冤枉啊夫人,这个小家伙的出现,也在为夫意料之外。更何况,你我可是领了证,名正言顺的夫妻,这个孩子算不得先斩后奏。为夫倒觉得,是锦上添花,水到渠成。”
“造化神外婆与我说,我们这一脉只会生女儿,且都是独生单脉,但因为你身份特殊,身上灵力够强悍,所以我们才能有这来之不易的二胎……我倒没有觉得来之不易,我们才结婚多久,这就怀上了。”
他温暖地抱住我,默默给我安全感:“嗯,是很来之不易,毕竟你我每晚都亲热,反复折腾个许多回……结婚不久,但亲密的次数多,频率决定几率。”
我猛呛住,不好意思地往他怀里缩,“师父你也忒、脸皮厚了。”
“好了丫丫,不闹了,看你都睁不开眼了,先歇息吧。”
“嗯,阿烬……”
“夫人安心,我一直都在。”
听见他这句话,我突然、就不忍心再问他,谢星珩的事了。
不忍心再告诉他,外婆说我这一胎胎像不稳,有流产的先兆。
不久,窗外刮起了大风,风卷的满庭树叶沙沙作响——
耳边隐隐有雷声起伏,我害怕往他身上蹭,浑浑噩噩中,只觉得手腕疼若刀割……
“阿烬,我好疼。”
我痛苦嘤咛,他立即将我的腕握进手心,亲吻我的额头,低声同我道歉:
“栀栀,对不起……我已经找到为你续上腕筋的法子了,很快你就不疼了。栀栀,是为夫伤了你。”
——
我怀孕的消息暂时还没有告诉其他人,只有长烬一个忙里忙外的照顾我。
回云皎山庄闲下来的第一天,他让范大哥找人在花园里置好一个烧烤炉,带我在家里吃烧烤,亲手烤了牛排羊肉给我大饱口福。
第二天一早,他就把我拽起来带去了游乐场,将里面的刺激游戏都给玩了一遍。
我拉着长烬去坐摩天轮海盗船,徒留黑白无常两个胆小的大哥站在护栏外迎风凌乱。
之后长烬又带我去金店买了金项圈与金手镯,店里新品金凤簪也直接给我定了十二件,暖暖与小宝的长命锁都给提前备上了,小娃娃的手镯脚环也买了两套。
出了一趟门,回家后小暖暖满身都是金光灿灿……
彼时白大哥望着戴金手镯金脚环,脖子上还挂着一枚纯金长命锁的小暖暖,忍不住吐槽:“小家伙怎么看起来像个暴发户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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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大哥拍拍白大哥肩膀,“你的直觉没错,对于小暖暖而言,她现在的情况和暴发户没什么区别。”
长烬:“……”
第三天,长烬陪我去逛了市动物园,喂了长颈鹿。
我捧着在动物园买的食物蹲在水边引天鹅。
长烬在旁边接电话,简单应了几句后,长烬挂断电话来陪我。
“马婷仗着路边监控设备损坏未更换,暂时没有证据证明是她推了锦书,就在派出所死不承认自己谋杀,一口咬定是锦书自己不小心被车撞了的。”
我洒了把干粮在水面,气不过道:“我亲眼看见就是马婷推了锦书!她是故意的,我就是人证!”
长烬拉我起身,牵着我继续往前参观:“派出所那边是想传唤你过去做人证,但你刚怀孕,最近还是不要乱跑比较好。我就让小白去那边替你推了。”
“我是旁观证人,我不去,派出所那边岂不是一时半会无法定马婷的罪?”
“按理说是这样,而且,段家老爷子最近也在设法插手这件事。”
我顿下步子,惊讶昂头看他。
他摸摸我的脑袋:“不过别担心,我要收拾的人,段隆庆还没那个本事保下她。
一个小时前,锦书出院了,河书带锦书去派出所亲自指认,锦书一出现就把马婷吓得够呛,刚刚他们打电话过来,说马婷已经认罪了。
后面的流程就是先进看守所准备法院开庭判刑,马婷的叔叔前几天就向派出所提交了取保候审的请求,但已经被驳回了。”
“锦书没有死,那顶多就是杀人未遂……杀人未遂最多判个一二十年就算了。”
他瞧出我的不甘心,从容道:“无妨,一二十年的牢狱之灾足够让她吃尽苦头,等她出来应该会学乖的。若是还执迷不悟,到下面为夫再收拾她。”
“到下面……”
我想了想,突然记起一桩旧仇,不高兴的一拳头擂他身上,气鼓鼓地兴师问罪:
“殷长烬!你之前还用冥王的身份骗我!
还骗了我两回,怪不得那女鬼告阴状能告到咱们家的后花园里,怪不得你会把收拾李月牙的重任交给我,还让青鸟送手谕来!
早知道你就是冥王、我就不浪费那个奖励了,你就是冥王本人还需要添什么阳寿啊!你把我的心愿还给我,你耍赖!”
他抓住我的手腕好笑着把我揽进怀里,拍拍我的肩膀没心没肺逗我:“本王哪里耍赖了,明明是夫人你自己不敢昂头看本王。”
“我哪敢啊!你可是冥王,地府的老大!地府最厉害的那个神明!
我看你一眼就是大不敬,我吃了熊心豹子胆吗敢昂头瞧你长什么样!我是察觉到你的声音很耳熟,但我怎么能想到,以前病殃殃还短命的殷家首富和冥王是一个人!
再说那时候你突然冒出来,我还在想冥王挺瞧得起我……”
“那时,谁让夫人和本王赌气,不肯见本王。本王没办法,只能借找你交旨的幌子,进去看看你。
本王从来都没说过本王不是殷长烬,本王可未曾欺骗过夫人,是夫人对本王情深似海,甘愿把那个机会,用在给本王添阳寿之上。”
他说这话时,竟还一脸自豪。
我抖了抖唇角,原地撂挑子,往他怀里一扑,装可怜:
“我不管,你得把那个心愿还给我!哪有人说好给别人东西,结果到头来又把东西收回自己手里的!
你不把那个心愿还给我,我就不高兴,我不高兴我肚子里的娃就不高兴,暖暖也不高兴,你老婆孩子都不高兴,到时候我们三要是伤心了,就收拾收拾东西回娘家……
嗯回沈外婆家!让你一个人,夜夜独守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