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烬……”我拔腿就冲向朝我迎来的那个男人,一下撞进他的怀里,跳起来,双腿夹住他的腰侧,开心的挂在他身上。
他默契的托住我臀部,心疼地将我紧抱怀中,欣喜柔声唤我:“栀栀,夫人……”
幸好,幸好他还活着,只是胳膊与脖颈处受了些皮外擦伤,脸上有血,还能抱住我,还有力气抱我……
我开心到趴在他肩上掉眼泪,呜咽着责备:“坏蛋,你吓死我了。”
他温柔抬手,轻抚我的脑袋,大手落下时欲放在我肩上,但又迟疑着,将手改放在我背后。
似乎,在有意避着我肩上伤口。
可我已经用外套遮住了染血的肩膀,他怎么知道我肩上有伤……
“怪我,让夫人担心了。”
“阿烬,还好你没事,不然、我就真要去给你陪葬了……”我不顾臂上皮肉裂痛,用力搂住他的脖子,迟迟不肯从他身上下来。
他闻言好笑着拍拍我后背,耐心哄着我:“有老婆挂念,我死不了的。”
“下次再这样以身涉险,我和你拼命!”我委屈的拖着哭腔威胁。
他温柔笑着,颔首答应:“好,为夫答应你,以后再也不干这种有风险的事,不让夫人为为夫掉眼泪。”
“阿烬……”我贪婪的粘着他,闷头埋进他的脖窝里,吮吸着他肌肤上的浅浅清香,这才感觉到踏实、放松……
“哎呦,有媳妇的人就是不一样!不就是赶上几回爆炸,瞅大侄媳妇哭的,害怕的。不像我们,被炸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一个人为我们掉半滴眼泪。”
这贱兮兮的语气,一听就是殷三叔。
我好奇抬头,本以为只来了一个殷三叔,没想到不知何时,长烬身后竟已经站了乌压压好几位身穿制服的中年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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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导们目睹此幕,皆是相视会心一笑。
我脸一红,不好意思的立马从长烬怀里跳下去,尴尬地偎进长烬怀里,没脸见人:“三、三叔……”
殷三叔没心没肺的应道:“嗯哼?现在想起来三叔了?我还以为你脑子里只记得你老公阿烬呢!”
他这样说,我更不好意思了,牵住长烬的手脸红害羞:“三叔你、说什么呢……我肯定要第一个关心我老公啊,没忘了您……”
“只是还没临到您。”长烬体贴把我搂在怀里护着,挑挑眉气死人不偿命的补刀。
殷三叔脸一拉,佯作失落地捂胸口,扭头就和那些领导们告状,
“瞧,我就说吧,我这个大侄子最没良心没孝心,还是二侄子懂事,就一个小时前,山爆炸的时候,这孩子还救我一命呢!”
二侄子……我这才留意到,殷河书竟然也在!
殷河书双手抱胸不给面子的拆台道:“那是因为我哥推了我一把,我顺手拽上你的,严谨讲,今晚咱俩的命,都是大哥救的!”
殷三叔干笑:“呵、呵呵……成吧成吧,早知道就不提这一茬了,又白欠大侄子一个人情!”
年长些的老领导听着两人的斗嘴,笑道:
“拾玉啊,你就知足吧,有这么两位优秀明事理的侄子,你的命,已经够好了!
虽然你现在还没结婚没孩子,但我们可都能看得出来,你这两个侄子对你,不亚于普通人家的儿子待父亲!
你这两个侄子,可比亲儿子还亲!”
殷三叔拍拍袖子叹气认命:
“所以啊,他俩怼我,我都一笑而过,从不揍他俩。不然就以长烬河书兄弟俩这一个比一个嘴毒的坏习惯,我早在他俩小时候就把他俩揍得屁股开花了!”
众人听罢皆是哈哈大笑出声。
我不明所以的看向殷河书:“你……怎么也在这?”
殷河书双臂环胸傲娇道:“怎么?就允许你们铁面无私六亲不认,就不允许我替天行道大义灭亲了?”
我噎住。
长烬用拇指轻轻捏了下我的掌心,温言慢语地同我解释:
“河书一直都站在我们这边,他清楚他爸与四叔做的都是违法且伤天害理的事,我们能顺利查到玉山,弄清那些失踪女孩的身份资料,都是靠河书提供的线索。”
“原来是这样……”我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本以为殷河书满脑子都是与长烬争家产……没想到,他竟如此明理分是非。
说话间,身后骤然掀来一阵不太正常的阴风。
我扭头,竟见西面天空出现了一片红光……
“他们还没走?”我紧了紧眉心。
长烬道:“他们逃得快,爆炸的时候,他们跑到了西边。看样子,今晚他们是想和我们决一死战。”
白大哥沉声说:“现在玉山已经出不去了,他们启了新阵法,老板,我们该怎么办?”
长烬低眸深深看了我一眼,默默与我十指相扣,威严启唇安排:
“三叔与河书,你们跟着谢局长继续去查找那些女孩的下落,抓捕殷立疆与殷志国。我和小黑小白,还有夫人,我们去会会那些玄门人士。”
殷三叔与几位领导相视一眼,点头:“好,大侄子,大侄媳妇,你们注意安全。”
“无妨。”
我努力镇静下来,陪长烬,带着两位大哥觅着红光的光源,一路往西走,最终在一座矮山的山脚下,见到了列队整齐,准备充足的许广海、凤微雪、金莫为、及玄门那些副会长,秘书长,还有百十名身穿统一制服的玄门替死鬼小弟子。
见我和长烬夫妻俩现身,许广海负手冷笑:“两位,终于还是来了!”
凤微雪先前在路上吃了瘪,心急地催促她师父:“师父,别和他们废话,动手吧!”
许广海手里盘着俩大核桃,不急不躁地阴笑着:“竟然能破我的血瞳阵,有点本事,不过为了破阵,小丫头你身上也受了不少伤吧。”
我心虚地下意识将受伤的手臂别至身后,不耐烦地质问:“你还想再打一回?”
许广海勾唇:“非也……”陡然眸下一凛,目露凶光,“这次,是想要你的命!六年前让你侥幸逃掉了,秦栀栀,如今,你也该回来了!”
他还是想抓我回去做药人!
我将长烬挡在身后,咬牙凝声道:“你做梦!”
许广海仍气定神闲盘着手里褐红包浆的大核桃,故意旧事重提刺激长烬:
“殷首富你还不晓得吧,你的夫人,当年在乡下嫁过人,还生过孩子,那个孩子,可是最适合拿来炼丹的圣体!”
不等我慌起来,长烬就从后搂住我的腰给我撑场子,“那又怎样,栀栀,从今往后,都是我的女人。”
“你竟然不嫌弃?”许广海盘核桃的动静一停,长烬冷哼一声,反讽道:“都什么时代了,还用这种事来威胁一个女孩,真是丢尽玄门的脸!”
我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许广海再次阴笑两声,双手背后:“好好好,那我今天,就送你们这对恩爱鸳鸯,一起下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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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一个手势,身后无数玄门弟子立马齐齐结印施法,唤醒他们早就设在玉山上方的那个诡异大阵……
又一个手势,小喽啰们蜂拥朝我们围过来,施法攻击。
我还是习惯性把长烬护在身后,一手挡在长烬身前,一手结印,趁着体内强行提高双倍的灵力还没有完全泄掉,一掌一道银光,打得那些小喽啰似蚂蚁般接二连三的飞出去……
两位大哥也出手击退了一拨又一拨的人,站在许广海身畔的金莫求不死心再次飞奔过来向我出手,只是这一回,我与他徒手过了还没有三招,我就一掌击在他胸口,将他打得鼻血都喷了出来——
“师父,你看啊!”凤微雪着急拉住许广海袖子,许广海眯眯眼,下一秒,突然瞬移至我面前,抬掌向我袭来。
我眼疾手快的推开长烬,双手聚起一身灵力,猛地朝他对打过去,可能是因为我用了九成力,而他并没有全力以赴的原因,我这一掌竟将他也生生逼退了回去。
他半晌才艰难站住脚,昂头再看我,眼神颇为诧异:“呵,没想到,你的法力竟能这般强大,不过……你还是得死!”
他猛地抬手召出一枚暗金色雕凶兽的铜铃,铃铛还是凤微雪之前用来对付我的那枚,只是在他的手里,似乎威力强上了数十倍……
“还记得这只铃铛吗?呵,这可是我当年专门用来对付你的落魂铃!”
落魂铃……
我蓦然回想起,当年在水牢,的确就是这只铃铛,每日震得我头痛欲裂,七窍流血,生不如死……
他们当年,是想用这只铃铛,震落我的魂魄!
怪不得凤微雪刚拿出来时,我就觉得眼熟……
他一出手,落魂铃的邪力根本不给我反应的机会,陡然摇晃起来,铃声大作,我顷刻就觉得一股霸道的力量钻进我的头颅,刺穿了我的脑子……
疼得我神魂大乱,头晕目眩,难受的想吐。
我痛苦捂住脑袋,膝上一软,跪倒在地,熟悉的锥痛感折磨得我疼到想疯……
“栀栀!”范大哥着急唤我。
长烬见状赶忙迈过来攥住我的手腕,紧张启唇:“夫人……”
之后,幽冷目光投向正在作法的许广海,沉声怒斥:“你找死!”
话音刚落,一股极强大的霸道神力便自我们身后骤然袭来。
随即,只听叮的一声,悬在半空中那只萦满黑气的铜铃就瞬间被震碎成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