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夏瑜回答,他自己就回答道:“那是因你和未庄这些人民不同……只有你能了解我说的这些道理。”
“现在,也只有你才是我的同志。”
夏瑜动容道:“夏瑜自知自己愚昧,这些天多谢先生教导……”
“不,你一点都不愚昧,你很聪慧。”徐真笑着鼓励道,“夏瑜,一个人是完不成革命的,需要更多的同志才能把革命进行到底,而你就是我所寻找的革命同志。”
听见这话,夏瑜像打了鸡血一样,猛然站起,神情变得激动起来:“先生请放心,未庄我会看好,不会让未庄出一点问题!”
徐真嘱托道:“未庄是我们革命开始的基业……我们两个人费了不少心力,才打下了一个结实的根基,要是未庄出了问题,那我们的心力便都白费了,还会引起很多不必要的牺牲。”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明白。”夏瑜重重点头,又问,“先生什么时候出发?”
“宜早不宜迟。”徐真看了眼天色,“今天连夜出发。”
夏瑜出主意道:“先生可以稍作化妆,那么能认出先生的人会少很多。”
……
县城。
刚回到县衙的县令李之丰面无表情地坐在公堂上,浏览着近期的公文,处理着只有他才能拿主意的事情。
其实也没有多少事情,只是每件事都和革命党有关,闹得他焦头烂额,看见革命党这几个字就犯恶心。
他这次出县一段时间,便是因革命党的事情而被总督松寿松大人唤去。
连他在内,不管在任的地域有没有革命党活动,都被总督大人询问了一番对革命党是否有防备,后又命他们回各自地域,严加提防革命党的暴动。
这也不怪总督大人小题大做,实在因为是革命党的在东南一带的活动太过嚣张。
刺杀朝廷大臣的事情屡见不鲜,暴动也越来越频繁。
远点的不说了,只说近点的,就有今年三四月间的广州暴动、庚戌广州新军暴动、戊申河口暴动……
就在那么一个节骨眼上,他还没回到县城,就听到自己这边发生了革命党刺杀把总和举人的大事,怎么能不让他烦闷?
这事处理不好,他的官帽定然保不住。
正当他思虑这这些事情的时候,他的师爷走进了公堂,凑到他的耳旁,小声禀告道:“他们又在门口吵着要见大人。”
李之丰放下公文,皱眉问道:“和革命党有关?”
师爷回道:“白举人和把总身死,造成人人自危……大人回来又不见他们,他们便急了。”
李之丰冷哼一声:“先晾他们几天,想要本官冒着掉脑袋的危险做事,又不愿意出银子,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师爷笑道:“正要他们帮助大人过了这一劫。”
“把总不算什么,但是白举人身死,影响很大,现在只能暂时把事情压下,万万不能让消息走露到总督那里。”李之丰闭上双目,向后靠在椅背上,“先把银子凑齐,向上面疏通好关系,这事才能过去……”
师爷道:“小人会把消息传给他们。”
李之丰又说道:“还有那个革命党……不知道是否逃走,你要做好防备,别让革命党有机会对本大人不利。”
“已经做好安排。”师爷躬身道,“那个姓夏的母亲也在我们的监视中,只要他一回来,定然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
李之丰叹了口气:“要是走了最好,本官也不想和疯子一样的革命党打交道……”
又说了两句,师爷便出了公堂。
但过了没多久,他又走回了公堂,向李之丰禀告道:“白举人的儿子想要见大人一面。”
“哦?白举人的儿子?”李之丰来了点兴致,抬头看向师爷,“哪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