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达安所说的杭州修铁路需要募集资金的事,在国货上,只要打出爱国的口号,民众自然踊跃支持。”
“更何况,我们有枪,只要维持越来越强的武力,那么我们的生意怎么可能做不下去?”
“普通的商人为什么时常感觉生意难做?除了市场的变化之外,不正是因为他们没有武力保证他们的生意么?”
“在满清朝廷的统治下,那些商人对普通人来说是高不可及的大人物,但是在官员看来,却是可以任人拿捏的钱袋子,这还怎么做生意?”
“可是我们不同?谁要是想拿捏我们,那我们就让他好看。”
说到最后,他话音一转:“当然,我只是以养蚕为例,并不是说所有人都要养蚕。”
“每个地方适合发展什么产业,要根据当地的情况做具体的分析。”
何怀德失笑道:“先生说得有道理,要是在武力上能让洋人忌惮,那就没有难做的生意。”
王达安插嘴道:“有了那么强的势力,别人不是明抢,就是明贪,只有先生会想着用势力去做生意。”
“贪和抢都只能使少数人富起来,总不可能全县的人都去抢。”徐真好笑道,“那等我们扩张到临安了,难不成还要带着临安人民去贪,去抢?”
开了个玩笑,活跃了一下气氛,徐真接着说道:“我们还可以用赚钱的生意把贫农和富农,以及县城里的乡绅都连结成一体。”
夏瑜双眼一亮:“请先生赐教!”
徐真向未庄示意:“在未庄,逐渐过上好日子的贫农与富农之间的沟壑越来越大,原因在哪里?”
这是个摆在明面上的简单的问题,夏瑜立即道:“因为富农认为贫农夺走了他的利益。”
“没错。”徐真点了点头,“田地一共就那么多,贫农占多了地,富民的地自然就会少,而贫农能吃饱饭了,那富农就会少吃一点。”
“田地产出的利益就那么一些,只要对之进行分配,定然会产生争端。”
“但是我们如果把利益变大呢?”
徐真伸手比划了一个不断扩大的圆:“我们向外做生意,把富农也带上,允许他们入股,参与分红。”
“以未庄的这些富户为例,假如我们的丝绸生意做大了,每月能给他们一户几两银子,甚至十几两银子的分红,那他们还会在意眼下的那点田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