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个……那个……其实吧,是吴总和周总,他们特别想请您给指条明路,您看……您大人有大量,就给他们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呗?”
王涛结结巴巴地说着,眼神闪烁不定。
张天云眉头一挑,戏谑道:“哦?哪个吴总?哪个周总?你这话说得跟绕口令似的,就不能痛快点吗?”
“就是……就是银座大酒店的那个吴鹏,还有永顺建筑的周昌国。
他们知道自己做错了,特别希望能得到您的原谅,您看……”王涛小心翼翼地解释着。
“我看是你被糖衣炮弹击中了吧!我在月全忙我的,他们一个在酒店界,一个在建筑业,咱俩那是井水不犯河水,他们错哪儿了?
你当我是神仙,能管到县城的角角落落?”张天云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声音也提高了几分。
王涛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滑落,心里那个悔啊,肠子都快悔青了。
早知道张书记对银座酒店和永顺建筑没好感,自己就不该为了那两个红包,硬着头皮答应帮人家斡旋了。
“行了,把他们叫来吧!我倒要看看他们能唱出什么好戏来。”张天云沉吟了片刻,冷哼一声说道。
王涛愣了一下,呆呆地看着张天云。
张天云瞪了他一眼,他才如梦初醒,脸上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跟捡了宝似的,屁颠屁颠地出门去了。
其实,张天云心里也挺好奇的,想知道那个吴鹏和周昌国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上次的事情纯属意外,自己误打误撞地躲过了一劫。
镇里的那场官司最终没有演变成灾难,张天云心里清楚,赵佳瑶肯定在其中起到了关键作用。
带着这个女人去联合村转了一圈,估摸着这个太妹也懂得“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放了自己一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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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点上看,太妹也并不是完全不通情理。毕竟,以他们的身份地位,几百万哪会放在眼里。找自己收账是假,泄愤的可能性更大吧。
不一会儿,王涛就带着吴鹏和周昌国回来了。
身后头,吴鹏和周昌国这两个家伙亦步亦趋地跟着,俩人今儿个穿得那叫一个正式,跟要去参加啥大典礼似的。
吴鹏吧,长得那是仪表堂堂,帅气逼人;反观周昌国,个子高挑却瘦得跟竹竿有一拼,穿上这身笔挺的正装,活脱脱一根行走的晾衣杆,怎么看怎么别扭。
“哎呀,张书记,您好您好!”
周昌国弯着腰,满脸堆笑,那姿态低得都快贴到地上了,“上次的事儿,是我老周不对,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说完,还不忘挤出个讨好的笑容,生怕张书记记恨上他。
吴鹏见状,也赶紧凑上前来,礼貌地问候了一声,态度拿捏得恰到好处,既不过分谄媚也不失礼节。
“张书记,上次的事儿真是抱歉,我哪知道您对海鲜过敏呢,招待不周之处,还请您多多包涵。”
见人家俩人都这么客气了,张天云心里也明白,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毕竟大家伙儿也没啥深仇大恨。
于是,他也客气了几句,招呼两人坐下。
王涛一看这气氛缓和下来了,连忙招手叫服务员过来斟酒,企图用酒精把这尴尬劲儿给冲淡点儿。
张天云斜睨了王涛一眼,心里头直犯嘀咕:这家伙,也就这点出息了,仕途上顶天了也就混个副科级,要是真让他爬得高了,还不得是个大贪官啊?
人家稍微给他点甜头,他就跟哈巴狗似的,屁颠屁颠地给人家跑腿,这要是真让他手里有了实权,那还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