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也羞得满脸通红,连忙给人家道歉。
赵佳瑶看到张天云这副狼狈样,眼皮轻轻跳了跳,那双会说话的眼睛里似乎藏着一丝笑意。
她的脸上还是挂着那副冷冰冰的表情,让人看了就想躲远点儿。
“哟,这不是赵总嘛!有啥指示?”张天云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心里头暗自庆幸,还好没人瞧见他刚才打了个小盹儿,不然“不尊重领导”、“组织纪律性差”这些大帽子就得往他头上扣了。
“灯草花儿黄,你听说过没?”赵佳瑶轻声细语地问,表情没啥变化,但眼神儿里透着点儿不自然,好像生怕别人听见似的。
张天云一愣,心想这小丫头肯定是听了雍平那些民俗味儿十足的山歌,觉得挺好听,但又有些地方不明白,这是来找自己解惑来了!
可她咋偏偏问起这个呢?张天云的表情变得有点儿古怪。
灯草是雍平西北那疙瘩挺常见的一种草,草芯儿能做桐油灯芯儿,但“灯草花儿黄”却是山歌里的一个调儿,跟其他地方的“花儿山歌调”差不多。
那些“花儿调”啊,都挺那啥的。雍平的山歌里,“灯草花儿黄调”好多歌词都挺露骨的。
慢慢地,这话儿就有了别的意思,成了雍平男人找乐子、找女人啥的代名词。
赵佳瑶估摸着也是听当地人开玩笑说出来的,这大小姐不懂啥意思,还到处问人。要是换成别的当地人,估计得笑弯了腰。
见张天云笑得有点儿暧昧,赵佳瑶也感觉不太对劲儿,脸上泛起一抹红晕:“算了,不问了。”
“不问最好!千万别再问!”张天云的表情还是有点儿古怪,“要问也得找自己人才行。”
“你……”赵佳瑶刚张嘴,又瞧见旁边一堆人,狠狠地瞪了张天云一眼,掏出墨镜戴上,不再吭声,但眼睛老往张天云那边瞟,恨不得把这哥们儿给吃了。
虚伪、小气也就罢了,还是个流氓,真是个渣男!
张天云压根儿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眼里成了啥样儿,他抬头瞅瞅主席台,一听议程快结束了,连忙拨开人群去找司机了。
晚上的重头戏是在雁北中学的大操场上,一场别开生面的少数民族篝火舞会等着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