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嬷嬷这话，说的可是半点余地也不留，时人最姓鬼神，能发这样的誓言，自然让人信服。

就连沈氏听罢也愣了，心想莫非真是香雪搞错了？可这怎么可能呢？那府库的东西去哪儿了？老夫人的毒是谁下的？

“你没动府库里的东西，那这些地契是怎么回事？”

随着一声嘲讽的笑，谢瞻手上拿着几张地契，衙役拉着一个小厮进了院子。

张嬷嬷一看见那小厮，正是桐华乡张家派来那个，当时腿便软了。

沈氏见状，眼睛一亮，终于来了，她让香雪给谢瞻报信，抓住这个贼，没想到真拿住了这人。

谢玉见状，疑惑道：“堂兄这话什么意思？那是谁的地契？”

谢瞻丢给他，“你自己看看，这地契可熟悉？”

谢玉接过一看，总共七八张，里面大半是宛县的铺子，还有一两张还是老夫人的陪嫁庄子，眼看谢玉神色不对，小李氏冲过来劈手夺过去一看，大惊失色。

“这，这就是老夫人的东西啊！这些东西从何而来？”

“我接到报信，说有人从谢家偷东西出去变卖，便让人去打听，谁知道真拿住了这人！”

谢玉看向那小厮，“说，你是谁人府上的！”

那小厮看了一眼谢玉，咬紧嘴唇不说话。

谢瞻懒得同人掰扯，示意衙役拿人，“你既然不说，那便承认是你偷的，带回衙门大刑伺候，把脑袋削下来。”

那小厮这才怕了，本就是替人跑路的，看了看张嬷嬷，跪倒在地。

“这些东西不是小的偷的，小的只是代为转交啊！”

“是谁给你的？让你交给谁？”

小厮指向张嬷嬷，“小的是桐华乡张府的小厮，我们大爷让我来找张嬷嬷拿钱，张嬷嬷没有，便拿了这些东西让我去变卖，真不关小的的事儿啊！”

这下算是人证物证俱全，张嬷嬷面色青白，当场身子一软，便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