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
“皇上下旨臣等不敢懈怠,不过国库连年亏空,仓廪粮可陈数。户部想方设法筹集数日才凑够三千石,当即下发各州,灾情理当有所缓解才是。
不知范大人是从何处得来的消息,怕是情报有误啊!”
严仲节身量挺拔,不卑不亢地侃侃而谈。说到最后声音高昂,视线也与范邦昌坦然相撞。
“皇上,末将愿以项上人头作保!所言字句皆真!自收消息后末将便火速派人查实,不过悉数被有心之人截杀,只有一人拼死才将情报传回。”
自己常年驻守军营,生于朝堂运作。这严仲节这般能说会道,在朝中人缘极佳,绝对不能让皇上被这虚伪面目所蒙蔽!
自知自己嘴笨,也不屑和小人争口舌。范邦昌恳切看向尘徽帝,他相信皇上心中自有决断。
“那人呢?可否传来与我等对质?”
这个范邦昌的性子就如清水中鱼儿的颜色,明明白白。
他的不欲多言倒有口实之嫌,严仲节心中嗤笑,神色却越发端严,誓要查个水落石出好还自个儿清白。
“人?你们蝇营狗苟,却让无辜之人成了冤魂!可怜男儿说完情报后就重伤身亡,我明武又少了一位英才啊!”
想起死伤相藉的手下,范邦昌恨得眼睛发红,强忍着没上手撕烂这些令人作呕的嘴脸。
“朝堂之上,君王面前,没有证据仅凭猜测就诬蔑户部和兵部, 将军的人头怕是没这么值钱!”
“严大人忧国忧民,为了筹得灾款可谓是殚精竭虑,京中的粮商差不多得罪了个遍,眼下却被人这般泼脏水,唉!”
严仲节面带冤屈,默默跪地。众位同僚却是不忍其平白蒙受是非,纷纷为严仲节抱不平。
“你们!你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范邦急得昌面红耳赤,他委实没想到这些人倒打一耙,颠倒黑白到这种地步。
急切想寻求一二人帮忙,可目光所到之处,皆是闪躲逃避。
文官是这样,武官亦是如此。
“够了!都给朕住嘴!左相你说!朕可是将赈济之事全权交由你办的,你可莫叫朕失望!”
被吵得头疼,尘徽帝心下有了计较。不过为了堵住悠悠众口,此事还得再经过问。
免得这些史官又说自己专断独裁,与先帝相差甚远云云。
“回皇上,臣不敢欺瞒天下,严尚书所说确实属实。据各路来报,三千石粮食已尽数发放到灾民手中,灾款也已投入到安抚灾民和重建事宜之中。情况向好,还望皇上明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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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皇上询问,立于前首打瞌睡的老者这才睁开昏花浊目。颤巍巍上前一步,不慌不忙地从宽袖中拿出一本账册。
康秉利忙走下台阶接过账本递到东里彦眼前。
“不仅如此,丞相大人还自掏俸银让家丁在京城各个城门口搭建粥棚。这般心系百姓却被人说成欺名盗世,不禁令肱臣心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