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桂果然视财如命,这么多年搜刮颇丰。
走到东厢房,楚禾顺便清理了烂醉如泥的马主簿。
此行目的已达到,东西也收的差不多了。楚禾乘着夜色来,也踏着暗夜归去。
只可惜了,冯府太远。
天亮,胡宅。
丫鬟早起,一路上所见皆是空荡荡的,心中纳闷但也没有多想,也许是主子连夜命人搬走的。
反正这也不是头一回,每当有宾客上门,老爷总会让人将贵重摆件收藏都收起来,不过这次搬的也太干净了吧?
直到厨房,丫鬟看着连一片菜叶子的空荡灶台这才如梦方醒,慌忙打开旁边几处房间查看。
霎时间尖叫声四起,一群丫鬟小厮,慌里慌张去回胡大桂。
拍门半天无人回应,众人当即撞断门栓,破门而入。屋内家具和摆件同别处一样荡然无存。只见胡大桂只着内袍蜷缩于地,走近一看,却是依旧昏睡。
下人们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将主人摇醒。胡大桂摸着生疼的后脑勺,听着下人叽叽喳喳地禀报,脑子嗡嗡作响。
来不及思考,挂着鼻涕慌忙套起衣物匆匆赶往正房。
房门半掩,不祥之感愈浓。胡大桂抖着手推门而入,入目便对上冯嗣原那死不瞑目的充血眼球。
“啊!”在一声声惊惧大叫中胡大桂翻着白眼后仰砸地,不等昏过去又立马清醒过来,眼前的这一切不是做梦。
“老爷,不好了,老爷......”又一奴仆神色慌张地连滚带爬跑进来。
“说......”胡大桂万念俱灭,行尸走肉般呆滞。
“马主簿死......死了。”
“扑通。”刚被丫鬟七手八脚扶起的胡大桂身体瘫软,这次是彻底昏死过去了。
气候回暖的春日清早,街上行人来往络绎,摊贩们卖力吆喝,小镇子和昨日一般热闹。
“咦,老薛,你识字,这告示墙上贴的这是啥啊,咋还血渍呼啦的。”早食摊边,搬工呼啦啦喝着稀饭,边吃边好奇询问摊主。
“有吗?我瞧瞧,早上太忙还没注意,啊,这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