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自合,连人影都不见,但屋内却传来呜咽声,仿佛被扼住喉咙般,声音渐弱,几息不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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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新的一天,楚禾自然而醒。昨晚忘记拉下草帘,阳光照在窗柩上,院中柿子树枝投下阴影,雀儿娇俏的影子映在窗扉上,分明是一幅鸟雀栖枝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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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至极,楚禾恍然,一时不知是何岁月。

推开房门,雀儿受惊腾飞,只有旧燕仍不慌不忙地衔取湿泥枯枝来回筑巢。今日杨氏似乎也出门了,各房也没有一点声音传出,想来村里发生了什么事吧。

洗漱完,正要去厨房找点吃的,便听见篱笆外传来议论声。

“此事蹊跷是蹊跷,但也正应了那句恶有恶报啊。”这是隔壁邻居刘天旺的声音。

“没错,今早我儿从镇上赶来,说那冯县令也死了。身上没有捆绑痕迹,但就是满脸是血,听说死的很惨。”声音粗犷,还带着点儿得意,没错的话,是村中唯一屠户刘来福。

“果真?那可太好了!那狗官和齐家没了,你们说霸占咱们的田地能不能要回来?”

“还有我那苦命的儿媳妇啊,终于可以回家了,唉。”

一阵寂静,院外几人心中苦楚大过欣喜,田地能回来,可人呢?

“说起来这冯县令和齐夫人都是被人一刀封喉,家财也是一夜之间被扫荡空空,这应是一人所为。”许久又有人挑起话头,语气佯装轻松,日子总归要往前看。

“这明眼人都知道,要我说啊,这是他们作恶多端,被老天给收了,不然怎会出现这么荒唐离奇的事。”边说还抽空呸呸吐着瓜子皮,是徐翠珍没错了。

“对的,听说就差茅房没被偷,其他的都没了,连齐夫人肚兜都没了嘞。”说到这里汉子压低声音,只因自家婆娘在侧。贱兮兮的声音,吊儿郎当的,是陶三之。

声音到了门口,听着他们相互热情地招呼对方去自家吃早食,楚禾转身回了房间。

不过片刻,陶老头一群人推开柴门走了进来。

被吵醒的陶雅雯和陶雅宸也从各自房间跑了出来,冲进爹娘怀里撒娇卖痴,问东问西。

楚禾扶着门框,久久没有收回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