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先去了盐铺,盐铺由官府授权并管控,一斤四十文,还要限量,只买了三斤。

布坊布料品种很多,颜色也杂,麻布八文一尺,棉布十二文,细棉布十五文,各买十尺,可惜小镇没卖成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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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铺里人很少。春天能吃的东西有很多,平民能省下口粮则省。粮价没降,黑面四文,粗面六文,细面十文, 糙米八文,粟米八文,精米十三文。

细面和精米各十斗,她向来不会亏待自己。

陶三之张大嘴巴,眼睛亮亮地盯着。反正钱又不是自己的,但吃的肯定会有自己一份,嘿嘿。想着想着,嘴角湿了。

楚禾嫌弃地瞥了一眼,将东西都堆在陶三之怀里,自己悠闲离去。

牛车依旧停在镇口树荫下,几个妇人靠在车边闲聊,也没有瓜子儿啥的,就干聊,说的嘴角泛起了白沫也没息了兴致。

“哟,逛了这么久才回来啊,肯定买了不少东西吧。”一婶子边说边往篓子里瞧,就差上手掀布了。

“哪里,本来想着看看有啥东西会降价,谁知一文钱都没降,反而还暗涨了不少。”用身体挡了挡,陶三之贯是会说的,应付起来游刃有余。

“谁说不是呢。”信你个鬼哦,那背篓鼓鼓囊囊的,看着还挺沉。

人齐了,老王头便灌一口打来的浊酒,又吆喝起来,老牛从青草中抬起头来,颠颠前进。

吃的有点饱,酒意随着老王头兴起的悠扬小曲儿,盈盈蛊惑着楚禾,楚禾犯起困来。

陶三之苦兮兮地搂着背篓,眼睛一眨也不敢眨。

乌金自有流霞簇拥着,慵懒地埋进连绵青山,惬意地翻了个身,隐没于层层云盖。

风云变幻,夕鸟晚归,虫声渐起,树木开始隐隐幢幢。没等被聒噪的闲聊声吵醒,席卷着暮色的晚风便唤醒了楚禾。

突如其来的良心作祟:“你眯会儿吧。”实在是对面之人过于凄惨,头发被篓子蹭得四散,眼睛耷拉着,连胳膊都僵硬得变形。

“有没有一种可能,那远处灯火处就是咱们村子,一刻钟后就能到家了。”陶三之人有点麻。

“哦。”

“哦!!?”他宁可被娘追着打,也绝不陪着这个闷葫芦出门了!果然拿人手短,吃人嘴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