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么缝?你说我来做,你就别糟蹋这么珍贵的东西了。”吴婆子紧挨着火炉取暖,身上刚暖和些,正要问楚禾怎样冲洗身上时,就看见楚禾正在织渔网。崔婆子心疼地拿过油布,搓了搓手就开始用剪刀拆线。
“缝在一起就行,不渗水最好。”针线活的确不适合自己,她就不掺和了。
崔婆子穿针引线很快便缝好油布 ,再在四角和中央系上布条。陶三之在墙上钉好木桩,不过一会儿屋内就搭起了简陋帐顶。
喝完驱寒保暖的药汤,热水已经装了满满一桶,药水也积攒了大半盆。
拉起帘子,男人守门,女人们则围着浴桶用葫芦瓢舀上清水冲洗身体,清洁后再用泡过药水的干净细棉布擦拭。
等崔婆子三人换洗齐整,陶三之这才带着两个孩子进去接着洗。
崔婆子身上有一些小伤口,保险起见楚禾又用擀杖捣了一碗生蒜汁外敷。
在破烂的窗口和门口挂上竹帘,楚禾又拿出几口大锅架在木盆上摞柴点火,屋里终于不再湿寒透骨。
听楚禾说了雨后的可怕和危险后,之前的恐慌也就算不了什么。崔婆子几人强自振作,准备干粮的准备干粮,缝制香草袋的缝补。
两位老人手脚麻利地裁剪细布,因着不用做的多精细,喝口水的功夫布袋子便完成大半。韩安儿和陶楚杰用石头研磨着羌活、大黄、柴胡、苍术、细辛和吴茱萸,呛得喷嚏眼泪不断。
几样药草粉碎成细末后便可装袋封口,将辟瘟囊分发给五人,剩余的由楚禾保管。
共处这般久,吴婆子自是发现楚禾与一般人不同,但和其他人一样装作不知。
又是过了两日,一场冰雹过后雷声霹雳倒是停了,但暴雨如故。
异能没了作用,在积水线淹过高桌时,楚禾不得不找了借口,不顾奶奶们阻拦,划着浴盆回了葛宅一趟。
雨声哗哗,压下了所有声音,连风声也败下阵来。
穿着雨衣能遮雨,却挡不住砸在身上的痛感。楚禾蹲坐在木盆里,用水瓢不停往外泼水,稍微慢点,雨水就涨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