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禾说了,她姓楚,也不是陶家人,村长你问我祖父作甚!”陶蓁好戏看得正起劲,可不能让爷爷轻拿轻放,轻轻揭过,楚禾今日不死也要脱层皮!
“楚禾早就分出去了,是吧爹?我们陶家可没有这样德行败坏的子孙,我们可是耕读之家。”柳映云急忙开口,将“读”字咬得极重。
果然,柳氏话一出,陶老汉动摇的神情一改,下了决定般颓然开口:“楚禾这孩子早就分出去了,她户籍姓楚,她原本也不是陶家血缘,只是混乱抱错而已。
此事也是我疏忽,只让官府分了户籍,没有作断亲文书。今日还麻烦众乡亲做个见证,我老陶家和楚禾无半分瓜葛。
老大写份断亲书,让大伙儿签个字,待日后安定去官府备案。”
顿了顿,陶老汉继续开口:“至于如何处置,还请村长秉公处理就好,她户籍不在村里。”
“爹!”
“老头子!”
几道声音焦急传来,陶三之和崔婆子不可置信地看着陶老汉。
“你们也赶紧搬回来,一家子被一个人闹得四分五裂的,以后少去楚禾那边!”话既然开了口,陶老汉也就把想说的都说完,除去一个楚禾,换得家宅安宁,他做的没错。
“娘,你就别执迷不悟了,因为楚禾我们受了多大的委屈!这下好了,只要您回来,等到了宜州咱们还和和美美的过日子。”
柳映云见一家之主发了话也就有了底气,自恃自己长媳身份,劝说着走上前想扶着婆婆。
“有你什么说话的份?老头子,你当真要写断亲书?”崔婆子嫌恶地甩开柳氏,只看着相处多年却陌生至极的丈夫。
“对!既然要断就断个干净,她这般无法无天,迟早是要惹出大麻烦的,我总不能让整个陶家为她陪葬。”
“当真是为了陶家好吗?你就没有私心和偏心吗?”
“老大,你还愣着干嘛,赶紧找纸笔过来!”陶老汉不敢对视,也没回答崔婆子,只扭头对陶柏宣吩咐。
“爹,何苦到这一步,小禾与三房的事我们并不晓内情,三弟妹说的事更是无稽之谈。即使小禾行为不端,但我们也不能罔顾亲情,离了我们,她一小姑娘如何在这乱世生存啊!”
陶柏宣是瞧不上楚禾的做派,但也犯不着针对一个小姑娘,不管怎样她将娘照顾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