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流民无头苍蝇般在数座茅草屋里反复翻寻。从围墙根到茅屋角落,地面都挖下去几尺,可还是什么都没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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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得几乎要泯灭人性的难民抱着脑袋绝望大哭,只有几人还在空荡荡的房间翻找,刀剑刺进屋顶,一寸一寸搜寻。
“不应该啊?粮食呢?粮食呢?”
“我们错了?......错了啊!”
大喜又大悲,有人彻底疯了,大哭大笑地在拆成一堆废柴的茅屋里狂奔。
费了一番功夫得来的战利品也不过几片树皮。
“粮食在哪里?粮食在你们这些畜生肚子里啊!夫人!夫人!”
留在县衙不肯离去的丫鬟和护卫挣脱束缚,哭着跑到门口,急忙给昏迷不醒的人解开绳子。
“你们满意了?夫人为了你们殚精竭虑,与粮商交涉数次,威逼利诱才换得米粮十石,不然你们能苟活至今?
你们吃饱了骂娘,可我家夫人却生生熬垮了身体,一群畜生!”
看着气息几乎断绝的夫人,舒阑怒火攻心,对着这些狼心狗肺之徒破口大骂。
“夫人,您坚持住,奴婢这就带您寻医……”舒珂如珍如宝地将脆弱的妇人抱进怀里,不管不顾地挥刀劈开挡路之人,直朝破碎不堪的门口。
“不......不是这样的,是他!是他说赵县令暗地里 .......人呢?”
后悔,此时只有无尽后悔。有人涕泗横流,猛地抬起头来,急急去寻带他们而来的为首之人。
人未见,映入眼帘的只有蹿起的艳丽火光。
“着火了,着火了......”
“着火了!”
人群大乱,顾不得悲伤,所有人连滚带爬地往门口跑。
可院中都是伤病缠身的难民和堆起的杂物枯草,连转身都难。
又是踩踏,凄厉惨叫,低矮的门口挤着数人。都想先逃出生天,你推我搡,你挤我别,将唯一出口严实封住。
可火势不等人,自西边墙角开始,浓烟滚滚,火光突起。草屋一座连着一座,瞬间化为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