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任冰带着兄弟们赶到了雪儿之前被设伏的山谷。
他敏锐地发现了鱼骨剑留下的独特剑痕,那一道道深浅不一、形状奇特的刻痕,就像是雪儿留下的无声求救信号,又像是指引他方向的神秘标记。
任冰凭借着对雪儿的了解以及多年在江湖中历练出的敏锐洞察力,通过剑痕所指的方位,再结合对周边地形和马车行进路线的判断,笃定雪儿一定是被挟持在刚才的那辆马车里了。
当下,他毫不犹豫地转身,飞身上马,同时大声对兄弟们喊道:“雪儿定在那马车之上,我先行一步,你们速速跟上!”
言罢,他猛地一夹马腹,手中缰绳用力一抖,胯下骏马长嘶一声,如离弦之箭般飞驰而出。
马蹄扬起阵阵尘土,任冰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山谷的尽头,只留下一路的烟尘证明他刚刚的急切。
他身姿挺拔地骑在马背上,眼神坚定地望着前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尽快追上马车,救出雪儿,绝不能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狂风呼啸着吹过他的脸庞,他的衣袂在风中猎猎作响,可他全然不顾,只是一个劲儿地策马狂奔,向着雪儿的方向奔去。
万俟怪正与雪儿有说有笑,手中的酒杯还未及送至唇边,眼角余光陡然瞥见任冰那修长而挺拔的身形出现在门口。
他的动作猛地一滞,酒杯悬在半空,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犹如被寒风吹拂的湖面,迅速冰封。
短暂的怔愣之后,万俟怪缓缓放下酒杯,挺直了脊梁,一股无形的气场从他身上散发开来。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很快就被镇定所取代。
他微微眯起双眸,直视着任冰,那目光犹如寒星,冰冷而锐利。
然而,在心底深处,万俟怪却暗自叹息,只觉得这不速之客着实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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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知任冰在江湖与朝廷中的地位与能力,也明白他对雪儿的执着。
如今任冰在此刻现身,无疑是给他与雪儿之间本就微妙的关系增添了巨大的变数。
且不说这顿饭能否继续安稳地吃下去,单是接下来如何应对任冰,又如何安抚雪儿那颗难以捉摸的心,就够让他头疼不已了。
万俟怪不动声色地调整着呼吸,试图让自己的情绪完全平复下来,同时,他的大脑飞速运转,思索着应对这棘手局面的良策。
他知道,一场激烈的交锋,无论是言语上还是行动上,恐怕都在所难免了。
而雪儿呢,反而对任冰视而不见。
只见她拿起酒壶,为万俟怪斟满酒杯,脸上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清脆的笑声在客栈中回荡:“大哥,来,这一杯敬你,与你同行这一路,倒也有趣。”
说罢,自己先仰头饮尽杯中之酒,酒水顺着嘴角滑落,滴在她那如羊脂玉般的脖颈上,在烛光的映照下,更添几分魅惑。
万俟怪有些受宠若惊,带着几分得意地看了任冰一眼,而后与雪儿碰杯。
尽管杯中烈酒对于他而言可谓是辛辣无比、难以入口,但此刻佳人在前,他自然不愿示弱,于是硬着头皮将整杯酒一口吞下。
刹那间,一股灼热之感从口腔直贯咽喉,再蔓延至全身,使得他原本白净的面庞瞬间变得通红似火,犹如熟透的苹果一般。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强打精神,大笑着说道:“哈哈,娘子如此盛情,为夫自当舍命相陪!”
雪儿微微一笑,眼波流转之间尽显妩媚风情。
她伸出纤纤素手,用筷子轻轻地夹起一块鲜嫩多汁的鱼肉,小心翼翼地放入万俟怪的碗中,同时娇声说道:“大哥,尝尝这鱼,味道甚是鲜美。”
任冰用眼角余光注视着他们这般互动,双手紧握成拳,指节泛白,额头上青筋微微跳动。
他一言不发,只是猛地端起身前的酒壶,不顾形象地直接对着壶嘴大口灌了起来,仿佛想要借助这浓烈的酒水浇灭心头的怒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