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二伯几人急的直转圈,见他们开起起坟头土了,边疼得哎呦呻唤,边叫喊着:“不能迁啊!不能迁!”
莫晴窗给叶亮一个颜色,叶亮带着弟兄们,过去将他们几人胳膊反扭住,一脚踹在膝盖上,大伯几人被踹得跪在了坟前。
莫晴窗:“正好你们是兄弟,好好送送我爸妈。”
他们身上原本就带了伤,被这么一踹,彻底跪地上动不了了。
按照辈分,在坟前跪得整整齐齐。
爷爷被挤得走不到近前,只能干着急,在外围绕着坟堆打转。
王道长却已经穿上法袍,摆起供桌开始做法事了。
漫天白纸飞扬,铙钹与锣鼓声交替响起。
王道长踩着七星步站在最前方,神色庄严冷峻,随着诵经声挥舞着手中的法尺。
微风吹动他的法袍,与一望无际的麦浪,空气中都浮动着香烛和纸灰的气味。
一片肃穆。
爷爷越看越着急,眼看着旧棺材已经被村里的青壮小伙抬出来,他仿佛想到了什么,忽然大吼一声:
“莫晴窗!你今天敢迁坟,我就一头撞死在棺材上,看你爸妈今天见了血,以后还能不能安生!”
一时间,所有人的动作僵住,莫晴窗扭头瞪过来,神色不明不知在想什么。
爷爷以为自己抓到了莫晴窗的命脉,手扶着棺材,得意起来。
奶奶看着爷爷,满眼的欣喜,还是她家老头子有办法!
她也学着爷爷的动作,“就是,你敢不听话,我就让棺材见血!”
莫晴窗眉眼低垂敛起神色不敢再看——怕自己笑出来。
砰砰——
原本在起坟的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趁着两个老不死的注意力都在莫晴窗身上,高举铁锨,顺着莫晴窗的手势,赏了爷爷奶奶一人一铁锨。
两人死猪一样大头朝下栽倒在地,吃了满嘴土。
三爷爷指使人将晕倒的老两口拖走:“继续挖土,不要耽误了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