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与囡囡绊嘴置气的,若当日妾身能克制些自己的脾气,囡囡也不会赌气离家出走,此事都怪我,是我害了她啊!”
话到此处,她几近昏厥,身子摇摇欲坠。
永定侯忙伸手揽住她,眼眶亦是瞬间红透,急声劝慰:“夫人,莫要这般自责!这怎会是你的错,囡囡那孩子向来懂事,不过是小女儿家使使性子,谁能料到竟撞上这等祸事。”话虽如此,但他的声音却止不住发颤,透着深深的无力与悲戚。
景寰上前一步,温声劝道:“夫人切莫自责,孩子离家出走是常有的事,任谁也料不到会有如此凶险变故。当务之急,是要查明真相,还小姐一个公道,而非在这里怪罪自己。”
永定侯老泪纵横,转头望向景寰,满目哀求:“王爷,衙门那里至今毫无头绪,囡囡死得不明不白,我夫妻二人余生只剩煎熬。”
“王爷人脉广、手段多,求您务必帮帮我们,查查囡囡到底遭遇了何事,是何人下此毒手。”
景寰神色凝重,沉声道:“侯爷、夫人放心,本王既来了,就断不会袖手旁观。”
“我即刻便差人去查探小姐当日行踪,从她离家后所经之路、见过之人逐一排查,定要揪出幕后真凶。”
此时,门外窗口处,有一人影鬼鬼祟祟地往灵堂里张望。
景寰目光陡然锐利,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掠至门口,瞬间将门口之人堵个正着。
只见眼前的少女,身袭素色衣衫,头上簪了朵小白花,泪眼朦胧,楚楚可怜地看向景寰。
她满脸惊恐与悲痛交织,身体颤抖地跪在地上,带着哭腔道:“王爷恕罪,我…我只是想来看一看姐姐。”
永定侯夫人闻其声,在丫鬟的搀扶下,慢慢走过来,看着眼前府中唯一的庶女泱泱,顿时怒不可遏道:“凭你一个妾室所生的贱婢,也敢唤嫡出小姐为姐姐。”
“张姨娘果真是好教养,嫡庶尊卑都教不分明了!平日里看你低眉顺眼,如今囡囡刚走,你便上赶着来触霉头,存的什么心思?”
永定侯夫人眼眶通红,字字如刀,脸上泪痕未干,此刻却因愤怒扭曲了几分,全然没了往日端庄仪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