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说的没错,求父皇下旨处死三弟,以消万民之怨。”贤王景睿唇角微勾,出列附和道,其眼神深处透着冷漠与决绝,似乎一心要将景沅置于死地。
亦有几位与太子亲近的大臣,纷纷出列附和。
“太子所言极是,景王如此行径,实在有负皇上重托,罔顾百姓生死,理当严惩!”
“是啊,灾区百姓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景王却这般不作为,实在令人痛心疾首!”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若不严惩,恐引发民变,老臣斗胆,请皇上下旨,处死景王,平息民愤。”
贤妃泪流满面,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道:“皇上,沅儿可是你的亲儿子啊,您不……”
她求情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贤王出声打断。
“老三不死,天下黎民的怨气难消。是他的命重要,还是我景国的江山社稷重要。”
“贤妃娘娘,我知你爱子情深,但如今这局面,三弟犯下如此大错,若不加以严惩,如何向天下百姓交代?您也不希望我景国因他一人而陷入动荡不安吧?”
景惠帝坐在高高的皇位上,脸色阴沉,眉头紧锁,龙袍下的双手紧紧握住扶手,指节泛白。
他叹了口气,面露不忍,望向跪在地上的景沅:“贤妃,不是朕心狠,实在是老三犯下的错罄竹难书,朕……”
贤妃跪行向前,朝着地面用力地磕头,不一会儿便额头红肿,鲜血顺着脸庞落下,那殷红的血滴在冰冷的石板地上,宛如一朵朵盛开的梅花。
“皇上,臣妾知晓你的苦衷,可是沅儿怎受得了这凌迟之痛。”
“若皇上真想让他死,还请赐下一杯毒酒,赏他一个体面。”
景惠帝望着贤妃那悲痛欲绝的模样,心中亦是五味杂陈。
他沉默良久,最终缓缓点了点头,声音低沉又略显疲惫道:“罢了,就依贤妃所言。赐他一杯毒酒,让他走得体面些。”
贤妃听闻此言,泪水决堤而出,颤抖着双手接过太监递来的毒酒,缓缓走向被押解在一旁的景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