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春花越听,就越觉得不对劲。

这李老头怕是又想起了他那小儿子,勾起了那些不美好的回忆。

于是赶紧岔开话题,

“叔要是不嫌弃,以后我就是你的干闺女,我也跟大牛一样拿您当亲爹孝敬您。”

这一年以来,何春花不动声色的把原主的身世打听了个七七八八。

这也是她刚开始一直不解的地方。

她刚穿来那几个月,一直到逃难前,就没见过原主的父母。

按理说这么个闺女嫁给别人,又生着病。

做父母的怎么着也得在过年前来看看。

可是她却从未见过任何一个人。

原主就是邻村何家村人士,她娘消失了好几年,回来时娃已经有三个月大。

把原主丢给自己哥嫂,话都没留一句就又走了。

突然之间多了张嘴吃饭,还是个要喝奶的娃娃,原主的舅母自然不乐意。

那时原主的外祖外祖母还在世,原主的舅母也就不好说什么。

只是平日里抱着她四处讨奶吃时抱怨两句。

何春花的身世也就这样传开了。

所以之前和李满仓继母吵架时,她骂大郎野种,实则是在讽刺何春花。

当时何春花想起这茬事儿来,只觉得自己那两巴掌扇轻了。

等原主长到十来岁,外祖外祖母也相继去世。

上头没了长辈压制,她那舅母就开始肆无忌惮起来。

原主就成了那个家里的烧火丫头,平日里什么脏活累活都丢给她。

等原主到了年纪,更是要让她给一个打死了老婆的鳏夫做填房。

原主走投无路,被逼的跳了河。

一路漂到了李家村外边的芦苇荡。

刚好被捡鸭蛋的李满仓撞见,将她救起送回了家。

等两人一起回了家,听了事情原委的舅母,非但不感谢李满仓,还说原主被李满仓看光了身子失了清白,要他拿十两银子的彩礼把她娶进门。

那时的李满仓可不像现在吊儿郎当,是个老实巴交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