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骁读的是金融,临近毕业,借家里的资源牵线创业,忙得大半个月脱不开身。两人一段时间没见面,江乔还以为裴云骁和她一样期待。
“看起来感情越好,老头子催婚越紧,懂吧。”
江乔没点头,一双乌润杏眼眨得很慢。
她是苏城人,皮肤很白,脸颊还带着一点婴儿肥。
乌亮的黑发简单盘了个低发髻,插一根简单的小蝴蝶白玉簪子,灯光底下发梢和耳廓一圈毛茸茸的金边。
江南姑娘特有的水灵,碧水柔风似的熨帖,隐隐一点小动物似的倔劲儿。
裴小少爷什么美女没见过,可从初见时就扛不住她那双眼睛。
裴云骁看着就心软了,伸手想捏她下巴,被江乔微微一偏头躲开,“宝贝儿别乱想,咱俩该怎么谈怎么谈,我就是不想刚毕业就结婚,没别的。”
见她瞥后视镜上挂的手串,隔了几秒又说,“这佛珠是上次妈送的,说是方丈开过光,我都说了不要,非要硬塞……”
江乔平静看他,想起去年过年回老家,特意进山去庙里给两人求了平安符,裴云骁随手扔包里再没拿出来过。
她问起来的时候裴云骁还笑,说她不懂,花一百多万从国外请手工匠人做的车内饰,挂这些小姑娘才戴的东西不伦不类。
周五晚高峰,前面路口又开始堵车。头顶的香灰手串在夕阳下闪着暗光,是最近风靡某种草平台的冰透粉色。
裴云骁今天穿了那身她熟悉的机车皮衣,眉目英俊张扬,体贴地帮她拿毯子盖腿,还时不时问两句她实习的事。
裴云骁问一句,她答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