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墓地玄乎事

骨灰盒摆在太奶正院堂屋桌子上,墙上挂着相框。

拆了丧棚,爸妈在二进四合院里里外外看了个遍,摸摸葡萄架,摸摸百年大槐树,搬了桌椅,坐在院子,沏上今年的碧螺春,喜滋滋地说:

“雨柱呀,你能得这四合院,全靠你爸妈这几十年的为人,把你太奶侍候得妥妥帖帖的。你呢……”

还不等他妈把话说完,他站起身:

“我累了,以后再说。”

“你,你给我站住,我还没说完呢。”他妈急得就差骂出口了。

他进了太奶的房间,啪答从里面锁上门,任由他妈在外面捶门,就是不应她。

房间带着一股重重的老人气。

没人愿意侍候老人,恐怕就是如此。

他环视着卧室,陈旧的窗帘,寥寥无几的家具。

除了曾孙子何雨柱,太奶不让任何人进来这间房。

家具旧了,不让换,衣裳旧了,不让扔,其他人根本就近不了身,就算何雨柱苦口婆心,也不肯换,说是用着旧的舒服。

这架老床,雕着花,有些年头,床底下空落落。

还有衣柜,挂着几件旧衣裳,没有暗柜。

再就是一个梳妆台,镜面已经发黄,台面干干净净,老年人不用化妆品,有等于无。

拉开梳妆台的柜子,有一个月饼铁皮盒子权当针线盒,除了针和线,还有一只锈迹斑斑的镂花老铜镜,一根黑乎乎的绳子吊着两颗黑乎乎的铁珠子,一大一小。

要是檀香木,他们早就拿走了。

也就不值钱的玩意儿,才能留在针线盒子里。

这个太奶真的绝了,真没给家人留下一星半点纪念,连金耳环银手镯都没了。

妈肯定没得到,三个婶婶已经搜了身,只差没把妈剥个精光。

太奶用过的东西,还带着太奶的味,他拿起镂花老铜镜,放在鼻边嗅了一下,经年未用,锈迹斑斑。

铜镜的黑灰簌簌往下落,很快,一面崭新的铜镜在手心中闪着莹莹微光。

太奶还真的邪乎,连她的东西也邪乎。

打开铜镜,竟是震撼人心的小剧场。

天动地摇,黑石纷飞,砸在地面上擦出红彤彤的火花,一艘黑船栽进了土里,直直地割伤了小女孩的脚。

清醒过来的小女孩,费劲地在地上爬行,黑船舱打开了,一个雪白的男人从船舱里爬出来,浑身都是蓝色的汁液。

小女孩惊悚之后还是去帮助男人,找来水喂他,但男人伤势太重,用指头点了点她的眉心,一道亮光穿进她的大脑。

男人摊开雪白的掌心,露出一大一小的黑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