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李云昭很诚实,襟怀坦白,对他迟来的夸赞,“一直以来,不管做什么,你都做的很好,你帮了我很多很多。”
汤予荷笑了笑,低声道:“殿下,感激我吗?”
李云昭被他一声“殿下”气得七窍生烟,想掐他的脖子,好一会儿没忍住,用灯笼的长杆压在他的脖子上,磨牙道:“以为我现在治不了你?你再敢乱来,我弄死你信不信?”
汤予荷步伐稳健,没有停滞,平静地问道:“殿下,现在对你来说,我真的没有价值了吗?”
“汤予荷!”
“好吧,错了。”
汤予荷立即改口,温声问道:“云昭,我还有没有价值?”
李云昭道:“当然有,你们当官的好好办事,为民造福,我作为百姓,自然欢天喜地,喜不自胜。”
“只有这样?”
“只有这样。”她整个人放松下来,脸颊贴在他的肩膀的狐裘上,似疲惫困乏了,闭着眼不禁有些昏昏欲睡。
又走了一会,他忽然出声道:“云昭。”
“嗯?”
“问你个事。”
恍惚中,她手不自觉地松了一些,闻声又收紧了,搂住他的脖子,“说。”
“如果没有陆允庭那件事情,你……”
“别问了。”李云昭像是知道他要问什么,忽然干脆地打断他的话,“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不要再回头了。”
汤予荷背着她走出了刺史府,月亮高悬,灯火阑珊,道路上可见的清冷宁静。
有风吹来,偶尔带来不知从哪家哪户传来狗吠与人们的窃窃私语。
祥和平静,也是世人一直力求的一种幸福。
热闹是好,轰轰烈烈是好,可打破平静湖面的勇气,看似英勇无畏,却会带来跌入深渊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