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昭仰着头,朱唇微张,快速地喘息。好半晌后,喑哑道:“汤予荷,放开……”
就在此时,窗外轰然一声炸响。
江面上又有烟花升起,在漆黑的夜空朵朵绽放。
汤予荷眼中墨色如深,伸手托住她的后脑勺,再次倾身吻下。
“唔——”李云昭猝不及防,被堵住了声音。
这一次不止于浅浅琢磨,纠缠中带了湿度,温热的舌叩开牙关,带着一丝一缕的酒气,缓缓地搅散。
李云昭整个人都被他的气息裹挟起来,如同裹了面糊,放进油锅烹炸。带了水,炸得噼里啪啦的响。
历经良久的,紧密无间的勾舌纠缠,汤予荷吻去她唇瓣上的水渍,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
李云昭终于重获自由,如同搁浅的鱼被放回水里,深深地呼吸着。
她回过神来,气恼地推开汤予荷,声音低哑,咬牙骂道:“混账!我真是给你脸了,得寸进尺。”
汤予荷似意犹未尽,舔了舔唇,轻声道:“殿下,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不是好人,抓住我就不要放开,利用我,掌控我,我随你玩弄。”
李云昭一阵哑然,胸口轻微起伏,偏头骂了一声,“有病就去治,别跟我犯病!”
“对,我有病。”汤予荷忽而笑了笑,一把搂过她的腰肢,禁锢在怀里,噙着她的唇瓣,用力地亲了亲。
他声音低哑,哀求道:“病入膏肓了,你治治我。”
话音刚落,紧接着“啪”的一声清脆骤响。
汤予荷的脸被打偏过去,整个人都愣住了,满脸错愕。
李云昭的手滞在半空,手掌发红,细微发颤着。她咬着牙,嗓音有些干涩,“要么清醒点,要么滚。”
汤予荷伸手慢慢抚上被扇红的脸颊,蹙着眉看她,笑容一点一点展开,眼眶却泛红了,语气自嘲带着些许委屈。
他道:“疼死我了。”
“你自找的!”
李云昭羞恼地瞪着他,语气冷冽,“你能不能回去,回到你应该待着的地方,别来打扰我好不好?”
汤予荷沉默片刻,默然道:“我应该待在哪里?在你不在的地方,守着汤氏的荣耀牌匾,长命百岁,孤独终老,变成一具白骨,变成一捧黄土。那就是我最好的下场了,是吗?”
他笑了,眼中含泪,“李云昭,你太不把我当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