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鸿煊拂开他的手,狭长的眸子里透着倔犟,“无事,这血不是止住了吗?”
“你要是再逞强,我就不管苏小姐了。”东方梵威胁道。
南宫鸿煊眸色冷冽,声音冰寒似霜,“你敢?”
不过,到底是不敢拿心上人,赌这无所谓的气。
南宫鸿煊乖乖脱掉里衣,胸口的纱布,变成了绯红色的布条。
他一眼认出,这是苏时瑾的衣裙,满心疑惑:“这是怎么回事?”
东方梵眉头紧皱,他解开这布条,嘴里嘟囔着:“这包扎的手法倒是不错。”
只见伤口处敷着捣碎的三七,血确实已止住。
东方梵抓过他的手腕,搭上去,片刻后眉头舒展,说道:“脉象倒还算平和有力,这伤口也处理得挺好。是谁给你处理的?”
南宫鸿煊疑惑地看向苏时瑾,回想着:昨日他发现伤口崩开,自己胡乱塞了一些干草。
想必,是夜里苏时瑾给她处理的。
顺着他的目光,东方梵不确定地问道:“是苏小姐?”
“或许吧,昨夜我好像昏过去,全身撕扯般疼痛,意识模糊。”南宫鸿煊回忆着说道。
东方梵推断道:“想必是伤口发炎,昨夜你高热烧迷糊了。”
“倒是没想到,她一个大家小姐,还能辨得药草,还会包扎。”东方梵脸上,露出一丝惊讶和赞赏。
南宫鸿煊神色焦灼,“我先带时瑾,去我院子里,一会儿你让人将药直接送过来。”
话音刚落,他就轻柔地抱起苏时瑾,大步朝锦鸿院走去。
锦鸿院里,李嬷嬷焦急地走来走去。昨日出了意外,小主子到现在都没回来,她的心七上八下。
忽然见到熟悉的身影,跨入院中,怀里还抱着一个人。
她急忙上前,见小主子穿着血迹斑斑的里衣。心里一紧,担忧地问道:“殿下,这是怎么了?”
“李嬷嬷,先派个丫鬟,进来替她收拾一下。”南宫鸿煊说道。
“好,好,好。”李嬷嬷疾步退下,瞟到小主子脚上的鞋,都没了。唉,那么爱干净的一个人。
南宫鸿煊将她,轻轻放在榻上。
不一会,一个面生的丫鬟走进来,低头跪着:“殿下,奴婢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