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他叫温思珩,来文和馆没几天,听他辩论确实有几分才能,可惜……心是歪的。”
“怎么说?”岑笙问。
段天昊眼神微深,“这人很推崇韩兆军,一直是杨清的支持者,讲话很有煽动性,没理都能被他说出三分理,邪乎得很。”
“听起来很有意思。”岑笙看向那个人。
他一脸正气,嘴里还在说着,“杨清作为户部郎中,为户部贡献出了自己的全部能力,每一件交到他手里的事他都完成得很好,这足以证明他的能力,他晋为户部侍郎是理所应当,怎么能因为他是杨御史的儿子就剥夺他的机会呢,这对他不公平。”
“对啊!不能因为一些莫须有的因素就否认杨清。”
“杨清应该有这个资格。”
……
“你看。”段天昊看了眼附和的众人,道:“我就说这人讲话很有煽动性,他只说杨清的才华,却不说他背后的力量,更不说杨清成为户部侍郎对朝堂大局的危害,这不是韩兆君的走狗是什么?”
“他是什么来历?”云祺看了眼若有所思的岑笙,问道。
小主,
“我查过了,庆阳县人,父亲经商,家里有点资产供他读书,不过他家里十年前出了点事,钱没了,家里就剩他一个,辗转几年才来了京城,跟韩兆军没关系。”
“你的意思是他想跟韩兆军投名,所以一心向着他们那边?”岑笙问。
“对。”段天昊看着底下还在夸夸其谈的人,道:“韩兆军在平民百姓里是什么名声大家都知道,这个叫温思珩的,既没有背景,也不是韩兆军那边的人,却这么明目张胆的维护他,除了投名,我想不到他还有什么目的。”
岑笙没有作答,反问道:“云丞相怎么看?”
云祺瞥了她一眼,淡淡道:“暂时还看不清。”
段天昊诧异,“怎么说?”
“如你所说,韩兆军是什么人他应该清楚,但他还是走了这步险棋,虽然会被韩兆军看到,但同时也会引起与韩兆军有隙之人的不满,他如果只是想投名,为了能在官场上顺利一点,更应该懂得低调才对。”
段天昊皱眉,“你这么说也有道理,但他这么推崇韩兆军,也不太像另有目的啊?”
“说不定是丞相多想了,他可能没想到这一层呢?”毕竟不是每个人都会思虑这么周全。
“有这个可能性,所以我说暂时还看不清。”云祺也没反对他的看法。
岑笙唇边扯出一抹笑容,道:“不如试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