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忽地一声叹息打断了方源的度化，将众人心神通明，众人猛地睁眼在见方源依旧下意识沉沦。

中年道士一口咬断舌尖，凄厉道：“都别看他。”

众人方才低头，不敢看方源一眼。

“涅盘？”

方源轻声抬头望去，似乎想要透过层层楼阁看见出声之人。

“居士来我摘星楼，是我摘星楼之——幸事，不过度化我门弟子~~却是有些过了。”

苍老的声音断断续续响起，似乎能说出这句话已经使他油尽灯枯。

“天下之事，如大江入海，一去不回，江水不回，有新江水而入，法亦是如此。

道长不是在阻我，而是在阻天下新法，这是在违背天的旨意吗？”方源轻声开口，摘星楼有涅盘他并不知晓，但并不重要。

金刚钟虽然已经丢失，但他有大光明印与接引神幡在，别说一个涅盘，就是有化神他依旧能走，只是会付出些许代价罢了。

“居士此言差矣，江水源源不绝，有新的江水注入是不假，但那些新的江水也是汪洋蒸发后，化云落雨而成，可不是凭空而出。

居士新法我等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天只会降下天罚，居士真的想好了吗？”

苍老的声音逐渐变得年轻，似乎每时每刻都在重返年轻 ，甚至威压也比先前更盛。

“天地不改，何以立破？”

方源轻笑，拿出大光明印，极道威压刹那之间横撤百里，风雪骤然而止，厚重如山岳的云层被破开，久违的阳光从缝隙中降下。

光柱自楼阁瓦宇之间照耀在方源身上，此刻他如神明。

“这···”

那道声音猛地颤抖，不敢发声。

方源嘴角微微扬起，催动大光明印，刹那之间一缕佛光自印上迸发而出，轰击在大殿房梁之上。

房梁之上的人，似乎没有想到方源会忽然出手，一下子几乎跌落，在一半时才惊觉立马催动身法飘然而落。

中年道士见到掉落之人，面色巨变：“大师兄？”

其余人也是目瞪口呆：“楼主？”

这是什么情况？

方才说话的人不是老祖嘛？怎么会是楼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