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房间里,一颗白色月石放在床头,整个屋子都被柔光照得明亮。
庚至收回搭在手腕上的手指,眉头紧锁。
“耿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老人搓着双手,浑浊的眼睛盯着床上脸色苍白的女孩。
房间虽小,却十分整洁干净,布置的很是可爱。床头还有一个白色的毛绒娃娃。
那女孩脸色很差,却头发打理的很干净,一看就被人照顾得很好。
向着房间外伸手,两人退出房间。守在陶罐边熬药的付庭锦站起身,看着庚至紧皱的眉头脸色也变得不好了。
“耿医生,月月本来好好的,可是下午我回来,忽然看着她失控砸东西,还自己用刀捅自己,这是不是在转好的预兆?”
庚至摇了摇头,章慧的脸立马僵住了。
“章阿姨,你女儿情况出在心上,要是不能解决心里郁结的结,怕是难。我开的药是安神的,但是心病得心药医,你……”
庚至看着面前眼窝凹陷,脸上没剩多少肉的人,年纪才五十,却仿佛六十岁还多。
客厅里摆着一个相框,母女两人甜蜜的笑着,女儿搂着妈妈的脖子,洋溢着幸福。
谁能想到,短短两个月,就将这对母女折磨成这番模样。
章慧捏了捏拳头,咬着嘴唇别开脸,传来低声啜泣,肩膀难以自控的颤抖着。
没有安慰,也没有多说,庚至只是拿出一盒纸巾放在章慧手边。
任何言语都不足以描绘那样的痛苦。
再温心的安慰都不能抚平伤疤。
付庭锦咬了咬牙,对着庚至小声说·“要不,我去把那个畜生抓来,打死。”
斜了付庭锦一眼,后者愣了一下,随即安安静静退回到陶罐边,专心熬药。
拉过一个板凳在付庭锦身边坐下,轻轻拿起手中扇子扇风,面前的药罐“汩汩”冒出白气。
“我看啊,那破晓会就不是什么好地方,全是些歪瓜裂枣。”愤怒的挥了一下拳头,付庭锦眼神里喷出两道火。
庚至摇了摇头,继续扇着手中扇子:“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是非,有人群的地方就会有人渣,今天咱们这一趟,也不是一无所获。”
“师父,你找到办法啦?”付庭锦喜出望外,不能直接动手可憋屈死自个儿啦!有了办法,就能给章姑娘报仇了。
庚至转头投以一个安心的眼神:“算不上办法,最多就是有点方向了。”
两人在宜滨基地并不是第一天摆摊了,其实在这个基地庚至已经换着地方摆了五天。
第三天,庚至小摊前来了一个特殊的患者。
她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看着庚至问诊开药。
庚至余光看了一眼,继续手里的搭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