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难以承受的痛苦,机体失去了控制。心理上将自己保护了起来,忘记了那些痛苦的记忆,同时也失去了很多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记忆只停留在快乐里,所以,看起来就像个孩子。
也就是这样,有了第五天破晓会旁边摆摊的庚至。
根据今天的观察,自己要想接近那人有难度。
其实有很简单的方法,直接亮出庚至的佣兵徽章,或者找官只组织。
怎么说自己也占了一个持令使的名堂。
可是,那样的话会暴露在事业之中,反而很多事情不好开展了。
后面的哭泣越来越低,庚至站起身扯起一张纸巾递给章慧:“我用针法引导,加上药物调理,坚持一段时间看看会不会有起色。”
章慧拿起纸巾,双眼酸涩肿胀得难受,只能闷闷嗯了两声:“麻烦耿医生了。”
为了方便行走,庚至给自己编了一个姓,耿,与庚差不多,也好遮掩自己身份。
煎完药,庚至和付庭锦转身离开,看着天空上闪烁的星星。
虽然这事轮不到自己来管,可是遇到了,庚至没办法坐视不理。
如果选择闭上眼睛,庚至会做噩梦的。
给章月治病是庚至作为一名药师的职业担当,那么管这件事就是庚至作为一个人的良知。
不论如何,没有施害者高高在上逍遥,受害者蜷缩在阴影里受尽折磨的道理,哪怕这其实是大多数现实,可是世界不该是这样的。
如果纵容,世界只会越来越糟糕。
世界很大,多的是残酷的真相。
但是,庚至有他的坚守,有他的原则。
“师父,我们为什么不直接把那人杀了。”
“死,是解脱,你觉得他适合解脱吗?”
付庭锦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那我们为什么要管这事情,哦~我知道了,这是不是就是行侠仗义,仗剑江湖?”
庚至抬起头,微微仰头,看着站在阳光里的大高个,伸手在他肩膀上轻轻拍了拍,向前徐徐走去。
站在原地的付庭锦听到一道很轻的声音。
“权当是我自作多情,看不惯坏人得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