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么一耽搁还是迟了,常良才他们已经走远,常老太立时返身要打常巧之,只可惜她根本就近不了身。
常巧之将一根竹杆使得跟风车似的,谁要靠近一点,立马就被打得红肿一片。
常老太跳脚骂道:“你这个忤逆不孝的东西,我要去衙门告你!”
“告,尽管去告,”常巧之都气乐了,“看看县太爷会不会管你?”真当县太爷很闲?
常良成、常良有两兄弟气急败坏,“倒反天罡啦!哪有侄女打叔、伯的道理,简直无法无天。”
本来已经散去的村民听说常家打起来了,立马又都围了过来,“这常家有意思啊,一出接着一出怪热闹的。”
“可不是嘛,要我说啊,还是二丫头厉害,常家老二也是被欺负得很了。”
“这话说的,谁想去死啊,不过等到天明就安全了。”
常巧之也不跟他们废话,且战且退,待到了自家门外,便撑着杆子翻上院墙,然后稳稳站在墙头上,冷眼看着下方的常良有道:“三叔,你今晚甭想见我爹了,还是快想办法自救吧。”
常良有差点就说动了二哥,现在见没了指望,心下害怕极了,他哭丧着脸和大哥商量怎么办。
“大哥,要不我今晚先出去躲一躲?杨里正找不到人说不定就会放过我。”
常良成吓一跳,“你疯了,你跑得了吗?看看明里暗里有多少眼睛盯着,估计出不了村口就被人押回来。”
他语重心长地劝道:“三弟啊,这分水可是一件大功德啊,而且也不一定会死,可你若是跑了,一家老小都得被赶出村子,死了也葬不到祖坟里,说不定族谱也得除名,你就忍一忍吧。”
“你说得倒轻松,那可是油锅啊,这手一下去就成鸡爪子啦!”
常良成怎么会不知道呢,反正又炸不到他身上,不过是说两句话安慰他,动动嘴皮子的事当然轻松。
“娘,你也别砸了,这事不一定有那么严重啊,咱们回去吧,”常良成把正在砸门的常老太拖走,而后一群人来到常良有家商量对策,一晚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