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巧之摆摆手,“无妨,私归私,公归公,你先去办公事,回头咱们再好好谈谈私人赔偿的问题。”
在常巧之看来,杨家得赔自己房屋的损失。
而对于杨里正来说,他急切地希望二丫能把那些高利贷的银子还上,毕竟钱是真金白银的借出去了,怎么可能不认呢。
杨里正心里松了口气,赶紧拿出破锣,满村敲去,“各位老少爷们啊,赶紧把稻子收了,全村搬到县城躲匪患啦!”
有村民不舍道:“咱山里的稻子还没熟呢,现在就收吗?”
众人劝道:“收吧,万一被人放把火,啥都捞不着。”
只不过割稻子也不是一两天就能完成的,还得先把水放干,再晒上一两日,割下的稻子还得脱粒、晒干,怎么也得几日的功夫。
常良才在山寨里听说村里提前割稻,怎么也坐不住,抄着镰刀悄悄下山,也跟着加入收稻大军。
常巧之见还有些人出去躲债、或是外出做工没及时回来的,便安排了山寨众人一起将这些粮食收了,总之一粒粮食也不给关自成留下。
破家值万贯,到了搬家那日,问题更不少,许多人舍不得家中的瓶瓶罐罐,非得全部带上,大人骂、小孩哭得整得像逃难。
还有一些人特别恋家,拿着柴刀堵在门口,“我不走,这是我家,你们谁也别想带我走!”
翠花面对这些跟滚刀肉似的家伙,那是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常巧之眉毛一挑,笑道:“这有何难?瞧我的!”
说罢,她直接冲进老顽固家里,将供桌上的牌位一把抱走,而后撒腿就跑。
“天哪,那是我爹娘啊,快还回给我!”
常巧之停在不远处,拿着牌位招了招,语言轻佻,“来啊,快点来追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