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巧之见杨里正偷偷瞄着自己,上前拍了拍他的肩头,“里正叔啊,我不在村里的这些日子,你那些侄子们有没有好好学习织布啊?”
杨里正谄媚道:“县主放心吧,如今他们已经会提花了,最近还织出了锦缎,看着流光溢彩的,华丽得很呐。”
“不错嘛,你得督促他们好好干,可不能懈怠了。”
“县主说得是,小人就指望着他们能学有所成,以后也好娶妻生子呢。”
随后一行人来到学堂参观,此时沈夫子正在认真授课。
潘知府叹道:“世人常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但男女除了体力有别外,在思想上并无不同,且养儿育女本需要大智慧,女子更要才德兼备才是。”
常巧之赞道:“潘大人果真开明,只可惜女子不能举业,否则说不定还当真能出几位女状元呢。”
潘知府在宅院里四下走了走,指着沈夫子对面的屋子道:“就安排在这吧,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这里雅致极了。”
“行,大家能在一起读书,相互促进……”常巧之正说着呢,便见潘知府的眼睛总是来回瞟,顺着他的视线一看,好家伙,什么竹不竹的,原来是食色性也的家伙,那眼睛恨不得粘在沈夫子身上。
“咳咳~”常巧之体贴地问道:“大人既然在此讲学,何不如把夫人也接过来?”
潘知府收回视线,“拙荆前几年便因病故去,如今我身边只有一位老仆侍候起居,反正无牵无挂的倒也自在。”
“哦……哦,还请节哀,”常巧之有些尴尬,“本村虽然闭塞,但风景尚佳,观之令人忘忧。”
此后,潘知府便在村里安顿下来,同时他的身份也不仅仅只局限于夫子,但凡邻里之间有什么纠纷,大伙都会上门来求他主持公道。
就当常巧之以为自己可以顺利进入养老模式,却不想学堂被人围得严严实实。
这日清晨,常巧之还没睡醒呢,便听见院外传来嘈杂声,她随意拢了拢头发,小心地从门缝往外窥视,却见院外面站着不少穿着长衫的文人、短打的村民,其中还有不少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