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聿急急忙忙穿鞋:“你说什么呢,我不去的话师尊骂不死我……”
沉璧说:“你昨天晕倒后,师尊找到了另一个代替你上祭典的人。”
“什么?”
岁聿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不是,这怎么能替呢?要穿戴祭祀服,奏祭乐颂祭文禁食,连续三日啊。”
沉璧突然爆发,很生气的吼了一声:
“他早就找好了!”
岁聿没见过沉璧这样生气的样子,被吓住,呆呆地看着她,只见沉璧胸口剧烈起伏着,嘴里毫不淑女地骂骂咧咧:
“操了,他妈的我真操了!”
“他搞什么东西啊?他妈的他到底在搞什么东西啊!提前找好了人,但是藏着不放出来,用这种伎俩骗山神吗?让你天天弹的十根手指头血流不止,弹的修为倒退,那个被藏起来油皮都没破一点还他妈上了祭典?他把你当成什么了?”
沉璧说着说着,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哇的一声哭出来:
“呜呜呜呜他有病吧?他凭什么这么作贱你啊?”
“作贱”二字,扎进岁聿心里,像一把利剑把他捅穿。
联想到昨天层岚和他令人匪夷所思的吵架,和层岚说要让自己拜入她座下,岁聿把这一切拼凑出来,拼出一个令人难以接受的真相。
书本上其实也记载过这种事情,有些重男轻女的村民舍不得男孩受罪,于是将三日仪式中的苦痛让女孩承受。
男孩只需要在最后祭典上接受万众敬仰,然后简单走一圈,就可以得到奖赏赞扬。
在沉璧嘴里,别衔月也是这样做的,他把岁聿当成替罪鬼,让他禁食三天把该有的仪式都做个遍后,最终把另一个早就定好的,没有吃苦受罪,弹琴弹到指尖出血的人,推上了祭台,接受着万人瞩目敬仰。
简而言之就是“为他人做嫁衣”。
沉璧像是要把毕生脏话骂尽似的,不过她在这方面实在是接触颇少,说来说去就是“操了”“他妈的”“有病”云云。
岁聿叹气,蹲下去捂住她的嘴,阻止她那张樱桃小嘴往外继续吐露污言秽语:
“行了,别骂了,你换个角度想啊,我一觉睡到现在,若是他没提前备好别的人选,那我可就罪过大了。”
沉璧愤然张开嘴咬了他掌心一口,岁聿疼的嗷嗷叫唤:
“师妹你这可不对啊!形象!注意形象!你可是涿光山上万千男修幻想中的柳如烟呢……”
沉璧呸了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