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珠心中不解，但依旧乖乖回答：“对……”

别衔月一拍手：“这不就完了吗？”

曼珠迷茫：“啊？”

岁聿也不明所以看向他。

别衔月解释道：

“你为什么一定要执着的想带他回去呢？左右鸦鸣国没有选出新国主，忘川那边不受牵制，你现在很自由呀，你把他记忆消除了，再待在他身边，陪他在人间历劫不就行了吗？”

曼珠愣住了。

她一直想的都是怎么和天道对抗，连牺牲自己，失去养分后的各种痛苦都想明白了，可她从来没想过，还有这样一个法子。

岁聿质疑道：“这样行吗？”

别衔月扬起一个灿烂的笑，拍拍胸脯道：“肯定能行！天道不会管这个的！”

他一笑，岁聿立马转移视线到处乱看，嘴上反驳道：“你又没做过，你怎么知道能行？别再把人家坑了。”

别衔月想说“我当然做过，要不然怎么会知道可行呢？”，但下一瞬，他的嘴巴像被粘起来一样，怎么也张不开。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又差点说漏嘴，禁言咒意识到他没有继续想说下去的意思时，立马解开，别衔月嘿嘿笑了两下，不再说话。

曼珠已经化成普通人的模样，她蹲在李员外面前，轻抚他的脸庞：

“多谢仙君指点，仙君不必担心，我之前都已经做好了和天道对抗的准备，若是真被察觉到了什么，后果也是我能承担得起的。”

别衔月定定看着他们，忽然问道：“可是这样做不只是你受伤害呀，他也一并会受罚，你不怕他怨你吗？”

曼珠抬头，笑着说：

“不怕，他知道我很爱他，我也知道他很爱我。”

这句话冲击到了别衔月，他木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小声说：

“你不怕呀……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