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考虑不周，三师姐莫怪。”

沉璧摆摆手：“还有事吗？”

众人忙道没事，四散开来又去外面寻岁聿。

寒狱内

繁霜和层岚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赶到寒狱里面。

繁霜看见地上血迹心中一紧，他快步上前：“岁聿走了？”

别衔月低着头，摸了摸自己已经痊愈差不多的伤痕，闷声道：

“嗯。”

繁霜见他一脸受打击的模样，放缓声音问道：

“为何不拦他？”

别衔月弯腰拾起青霭剑，在岁聿握过的地方摩挲了几下，仿佛这样就能感受到他的余温一样。

“太晚了。”

这三个字太轻太低，像一声叹息。

繁霜没有多问，层岚见他明显难过的神情，难得没有开口怼人，二人一左一右，扶着别衔月走出寒狱。

行至半路，别衔月忽然停下脚步。

层岚一头雾水：“怎么——”

她淡紫裙摆上溅上星星点点的血迹，层岚脑海一片空白，呆呆看着吐了一大口血后，直接晕过去的别衔月。

繁霜脸色大变：“清规！清规！”

别衔月眼睛涣散看着天空，耳边传来一声毫无感情的缥缈声音：

“清规，你方才在寒狱内破了禁言咒，违背条约，这是惩罚。”

“针对于他私自下界，对岁聿施下幻境，扰乱赌约，疑似作弊一事，我也已经降下惩罚。

这是最后一局，也是定胜负的一局，请遵循当年立下的规则。”

去魔界这种事情，一回生，二回熟，况且……岁聿现在成了魔界的大红人。

岁聿看到若耶城中有人在参拜自己画像时嘴角一抽。

“且说那岁大人，在战场上手握断香刀，那气势，可谓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耳边传来说书人夸张的语气，岁聿掏了掏耳朵，努力忽略这种怪异的感觉。